“你不知道!”霍成泽喊出声,眼眶都红透了,“音音总说,你是她的光,你不懂这束光对她来说意义是什么。”
“她在监狱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一桩又一桩的脏水往她身上泼,没有一丝希望。”霍成泽哽咽,“后来,她终于出狱,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给了她一件外套,带给她的温暖有多深厚,你知道吗?”
方辰低下头,不想自己悲痛的样子被人看到。
“我付出那么多努力,才让她慢慢接受我。而你,凭借一件衣服就可以让她一直心心念念地记着你。”霍成泽伤感一笑,“你喜欢她,对吧?”
“呵!可是,方辰啊,你根本就不配喜欢她!”
“你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如果是你开口表白,她应该会接受你的!”
霍成泽说完这些,迈开大步就离开。
而方辰浑身像是被掏空一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喜欢时惟音。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
可是,他再也不配喜欢她了!
……
时惟音躺在床上,连吃饭都不能下床,她还在流血,宝贝们虽然保住了,但胎相还不是很稳。
连刷牙洗脸都是在床上。
她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实在是有些惆怅。
她轻轻拍着肚子,“这贝多芬和莫扎特,我听来听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区别!你们听懂了没?下回我放双截棍和好汉歌混合曲吧!保证一听就懂!”
“你在跟谁说话?”傅行北的声音冷然响起。
时惟音心口一沉,看向门口。
傅行北身边站着的,还有司简儿。
时惟音莫名心虚,道:“我无聊,自言自语不行吗?”
说话时,她不由自主的揪紧了被褥,眼里的光暗淡片刻。
他们俩这是打算来找她算账了么?
呵!
比她想得倒是更早了些!
“惟音。”司简儿率先走进,“听说你出车祸了?你还好吧!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可是,听说我爸和阿北都怪在你身上。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也跟他们解释了,让他们别再怪罪你。”
听她这话的语气,像是如果她不解释,时惟音就还要再被迁怒似的。
看着司简儿这温柔又善良的模样,时惟音唏嘘一笑。
想到自己的心脏即将要在司简儿的身体里跳动,又难免浮现出些悲凉与浓浓地失落。
但她的面上依旧是冷淡,启唇:“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很清楚。司简儿,你就不要来装好人了!”
“阿北。”司简儿楚楚可怜,“惟音怨我是正常的。你千万不要责怪她说话的语气,好吗?”
听言,时惟音嘴角弯起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意。
她看向傅行北,问:“傅先生这是打算来替心上人讨回公道吗?那就说说看吧!想要怎么惩罚我呢?”
她坐在那儿,很轻松又惬意的姿势,连语气都是猖狂不羁的,活脱脱一个小女魔头的模样。
傅行北拧紧眉头,却没办法与她计较。
她的脸上全是伤,像是被人打的,一块又一块的淤痕都遮不住她脸色的苍白,眼角明媚,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那里面是一片哀伤。
“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吗?看见方辰是个富家子弟,你就不管不顾了?”傅行北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