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傅行北那双深邃又迷人的眼睛,时惟音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瞪大双眼,张嘴,竟支吾起来。
“是……是……”她绞尽脑汁,“是他不想我们俩吵架吧!”
傅行北:“仅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哪样!”时惟音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困了!想睡了!熊沫沫的事,看你没打算让我参与,那我就不管了?如果警察需要问话,你再把我叫起来吧!”
提到熊沫沫的事,傅行北的眉眼冷冽了几分。
“你这是什么表情?”时惟音觉得不对劲,“从熊沫沫出事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说过一句关于她的事情!而是在我这儿耗时间!你该不会是……”
她忽然噤声,来回打量着傅行北。
眼见他的脸越来越红,移开视线像是在躲避什么,俊脸上又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期待,连身体的温度都忍不住升高。
时惟音继续惊呼:“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她接近你目的不纯吧?”
傅行北呼吸一窒,表情僵硬的看着时惟音,对于她的猜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猜对了是不是?”时惟音继续出声,“所以,你是故意让她住进来,好近距离监视?就像是当初让我住进来一样?”
“司唯一!”傅行北揪紧拳头,恨得牙痒痒,“我觉得,以你的智商,教念念真是太屈才了!”
“是吧!”时惟音笑得天真,“我也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傅行北无法不翻个白眼,“所以,你是怎么制服她的?”
“靠武力呗!”时惟音道,“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呀!”
当初,她死里逃生之后,身体差不多恢复到了健康水平,爷爷就找了几十个武术教练教她防身术。
爷爷对她溺爱纵容,她若想要天上的星星可以精准到某一坐标。
可唯独学武这件事,爷爷几乎是逼着她咬牙坚持,哪怕她摔痛了、流了满身的汗,爷爷也只是在旁边陪着,不会叫停。
她知道,爷爷是为了她好。
果不其然,还是有成效的!
可时惟音却发现,当自己说完这句话时候,傅行北又陷入了沉思。
他的表情神秘莫测,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
时惟音还以为是有人送吃的,没想到,是陈叔。
“熊沫沫小姐已经当场身亡,目测是服毒。”陈叔轻声,“警察来了,想要与司小姐谈谈。”
傅行北周身的压迫气息顿时铺散开来,“出在我别墅的事,由我一力承担!司老师受了重伤,也受了惊吓,现在不方便见警察。”
“我哪有重伤!你别咒我!”时惟音疾声,“陈叔,我现在就去见警察。”
一只手拦住她,“别去!”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这点儿小事,我能处理好。”说着,她将他的手推开,就起身离开。
傅行北怔愣在原地,望着时惟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司老师果敢大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人,但其实可不是好招惹的呢!傅先生不用担心。”陈叔道。
傅行北看了眼陈叔。
他明白这话里有话。
陈叔是在告诉他,司唯一不是时惟音。
她们俩完全是两种性格。
“警察问话,司小姐应该要摘下口罩。”陈叔轻声提醒,“傅先生,可要去看看?”
傅行北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