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思念犹如海水一般将时惟音罩住,将她往窒息又黑暗的地方拖,连求救,都没有了任何希望。
“三少。”她声音轻轻的,“节哀。”
随即,又道:“我是司唯一,所以,请你放开我,可以吗?”
时惟音的话音刚落,一股重重的力气将她从傅了之怀里拉出来,紧接着,就看见傅行北那张暴跳如雷的脸。
傅行北一拳就挥在了傅了之的脸上,傅了之没有还手,眼里闪过抹算计。
紧接着,就听见时惟音惊呼:“傅行北!你干嘛打人!”
傅行北瞪向时惟音:“你准他碰你?”
“我那是……”
“够了!”傅行北怒声,“你问我信不信任你?司唯一,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手腕上的紧力抓得太疼了,时惟音挣扎不开,被傅行北强行拉出公司,她终于气不过,一脚踢向他,他才松手。
“是我就不行么?”他上前一步质问,高高的黑影将她整个人都罩住,“除了我,谁都可以,是不是?”
“我……”
“算我白操心了!”傅行北冷声,“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助!反正,你也从来没想待在我身边!”
话音落下,他上车,踩下油门就走。
时惟音站在原地,这一刻,有些无助。
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想要出来工作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其实,待在司家当一条咸鱼,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完一辈子,即便偶尔受点白眼,反正大部分的日子都还是能过的。
想着,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时惟音不见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傅行北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她。
明明一个大活人,白天的时候还看见,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走得那么决然,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带走一件,傅心念,她也不要了!
傅行北急疯了,每天在各大街小巷寻找人,时时刻刻抓着傅心念问时惟音有没有联系他,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短短不到三天,傅行北瘦了一圈。
陆西森找到他的时候,看见他这副状态,沉沉地叹息了声。
“你说你这样,又是何苦?你为她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陆西森忽然也有些恨那个叫司唯一的女人了。
怎么这世间的女人,一旦傅行北用了情,就要开始折磨他了吗?
上一个,是时惟音。
这一个,是司唯一。
“阿森。”傅行北抓住陆西森的手臂,“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我会不会再也找不到她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陆西森是第一次看见傅行北这副模样。
当年,时惟音死了之后,傅行北在所有人面前都正常到了极点。
他那么冷静,让陆西森都开始为时惟音抱不平,认为他太冷血了。
直到,陆西森发现傅行北卧室里的秘密……
那一刻,陆西森才知道,傅行北究竟受了多少苦。
可如今,傅行北直接在大街上,卸下了他一贯有的伪装,眸子里闪着泪光,脆弱得就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雄狮,倒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之后的某天,陆西森将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时惟音听的时候,她却红了眼眶,哭了好久……
与此同时,时惟音躺在自家别墅里,享受着身为司家大小姐的奢侈生活。
累了,就有人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