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抬着棺材来的?”那侍卫道。
黎丁刚才只顾着对付阮卿等人,并不曾留意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沈傲,此时听这侍卫提起,才想起还有这一号人来,登时大干头疼,能抬着棺材来敲响登闻鼓的人,那就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任凭你什么手段都不好使,这会儿他不走,那就足以说明,皇帝刚才那套吓人的把戏人家根本没在眼里,不然人家也不会站在这儿。
虽说他对读书人认死理的没什么好感,但对于读书人的气节,骨头还是挺敬佩的,如他从小听人说起的精忠报国的岳飞,视死如归的文天祥,被明朝皇帝诛了十族仍不屈服的方孝孺,还有被皇帝给剁得稀巴烂铁炫,这些铮铮铁骨,每每听来无不让人敬佩,所以从骨子里他对有骨气的读书人心怀好感,听了那侍卫的话儿,急忙赶了过去。
这会儿偌大的宫殿门外已是一片宁静,除了那些还在游动,站岗的侍卫,以及一成不变的花花草草外,唯独就是早上的朝阳,在一棵古木下,沈傲笔直笔直的站在宫门前,那挺直的身板仿佛是一把中天悬剑,让人觉得这把剑永远不会弯一般!
黎丁看了一眼,心头既有些敬佩,有有些担心,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人,万一激怒了皇上,自己的饭碗保不住是小事,闹得不可收拾于天家的脸面不好看,少不了要杀人!
“你怎么还不走?”黎丁走了过去,略带责备的问。
“等皇上的回话。”沈傲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黎丁尚未说话,一旁的侍卫骂道:“你傻啊,刚才的圣旨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么,你的奏折皇帝留下了,人么是不见的,想要活命的话,还是早些离开皇宫,不然惹怒了皇帝,不光杀了你,还要杀了你的父母妻儿,亲朋好友,你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父母妻儿考虑考虑吧,难道就因为你的那点破道理就陪声他们的性命,若是这样,你作为丈夫,作为儿子,作为父亲可是失败的很!“
“可不是么?你啊还是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今日皇帝是不会见你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另一个侍卫道。
沈傲仿佛没听见一把,一双毫无精气神的眼睛,这会儿才转了过来,看了一眼黎丁问:“皇上真的这么说?”
黎丁点了点头道:“他们说的不错,皇帝的确是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你这么说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义,大人想要做比干皇上自是没问题,可大人不能将陛下当做纣王啊,容我说句实在话,你这么抬着棺材来,若是一个昏君,暴君,你觉得你和你的家人能跑得掉么?”
沈傲道:“圣人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唐太宗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唐太宗说了君王该有三面镜子(以前都是铜镜),“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可以把他的衣服、帽子戴好;“以史为镜”,用历史来观照自己的施政,“可以知兴替”,怎么做才可以让朝代兴,怎么做会让朝代败,他可以从历史观照的到;“以人为镜”,用到一个贤良的大臣来劝诫他,“可以明得失”,可以了解到他所有的政策的得跟失,进而去修正。唐太宗说他有这三面镜子,魏征死了,也就坏了一面。陛下之所以乱杀有功之臣,那是因为他还没找到自己的三面镜子,沈某不才,愿意做这三面镜子?”
这番话儿虽声音不大,但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忠君爱国之心,原先呵斥他的两个侍卫,面上一阵愧疚之色一闪而过。
黎丁道:“大人忠君爱国之心,的确让人敬佩,可大人忘记了一点!”
“什么?”沈傲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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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见了一些朋友,喝了点酒,头晕晕的,所以暂时不码字了,晚上的两更来晚了点,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