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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细细想一想也能明白,那些占人没正儿八经的受训,不知军训练为何物,常年在深山,没正儿八经的经过战场,自是一无所知了,而这样的将士却是为主帅最喜欢的人选,他们单纯,没什么坏心眼,我当兵,你们给我军饷就行,我给你杀敌人,你们给我功名利禄,简单而直接其实就是最精锐的精锐,这一点或许在别人看来有些傻,可上了战场他们立即变成了号令严明,军纪森然,训练上更是好不打折扣,主帅指东,他们绝不会打西,这样的将士,还有什么样的仗是打不赢的。..
可自己这些将士就不一样了,他们心思活跃,有时候会为了谋取更大的好处,处处刁难,明明可以打赢的仗,因为他们的搅局变得难以取胜。
比如往日自己手的将士,有三分是处州将士,有一半是苏州将士,这些人训练倒也刻苦,就算是上了战场打仗,也是个个如下山猛虎,就算是安南的精锐,也毫不畏惧,可这些恩有一个毛病,正是这个毛病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也间接的让黎利做大,成就了今日的霸业。
这话说起来有些久远,但细想起来,其实并不远,他们这个毛病在他称作抱团儿,就是这些将士地域性很强,进了军,彼此一联络,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来二去就联络出感情来,起初或许是几十个人,但一场战事下来,或许就是几百人,几千人,他们都会有几个头儿,这些人若不是当地的地痞,便是浑浑头目,为人破有些小聪明,所以一场战事,落在了他们的眼里,就要商讨一番了?“
这个说起来有些好笑,堂堂大明的军队,竟会让几个地痞小混混把持,但事实正是如此,因为他们抱团的人数不少,一旦用军法处置了这些小头目,势必会弄成军哗变,出门在外的将士,目的是打胜仗,可不是想弄个军哗变的罪名,再者抱着以和为贵他们也不想弄得太僵,毕竟将帅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而他们是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战场还是要靠他们去打,敌人还是要靠他们去杀,再者,他们的毛病虽不少,但只要上了战场,那个个是势如猛虎,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取得胜利,有了这保障,所以许多时候,军主帅对于他们在军飞扬跋扈了些,提出的一些小要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一路跟随他的来的几万将士,其有一半是处州将士,这帮将士早已抱成了一团,牢不可破,他们的习惯是从不打糊涂仗,战前他们会内部讨论,如果认为这个仗可以打,打了后好处足以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还不含糊,有时候主帅尚未下达号令,他们便如猛虎出山一般,杀起敌人来毫不含糊,这个自是让主帅欢喜,可要是一番商议,觉得这个今日这一战敌情不明,力量悬殊,或者是没什么花头,更离谱的若是对方是精锐,这个仗就不可以打,一旦定不打,对不起,咱一个兵也不出,就算是主帅来如何威逼利诱都没有用,就算你把皇帝老人家请出来也不好使,对不起,这个仗咱不能打,也不想打,若是你们用强,咱不当这个兵了,回去当老百姓总可以吧,再不济我回处州去做个乞丐总行了吧,每次一番讨价还价,弄得到头来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主帅十分的头疼,却又奈何不得,偏生那些可恨的言官,闻风而动,少不了拿这些事情做章,什么容不得将士,什么刚愎自用,什么不爱惜将士等等,这些罪名都不要钱,若被那个可恨的言官给抓着不放,到头来走的不是那些将士,而是主帅了,弄不好还得进一回锦衣卫的大牢脱一层皮肉,正是重重限制,主帅往往对这帮兵痞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有无可奈何,久而久之,任由他们的性子来,他们认为这仗可以打就任由他们的性子打,若认为这仗不可以打,任由他们缩在军营不出便是,一次两次到也罢了,长此以往,可苦了他,如,洪熙二年二月黎利攻城。他以劲兵五千名出其不意直捣黎利军营营,将其击破,斩杀其司空丁礼以下一万余人。黎利惶惧想走。将领们请乘胜急击,他却由于犹豫三日不出,黎利军重新又振作起来。他们树栏栅掘壕堑,四出攻掠,分兵攻陷昌江、谅江,而包围交州城更急。王通敛兵不出。黎利求和,王通报告了朝廷。正值柳升战死,沐晟的部队进到水尾县时无法前进。王通更害怕了,便利诱黎利求和,为黎利驰传上呈谢罪表。这是世人对他在此一战后的评价,尤其是那些言官认定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可事情真的是这样么?“
当时他劝说了手下三千处州将士随自己出征,一举挫败黎利,处州的将士回去商议一番后,答应了他的要求,随后这一仗打得也甚是顺利,他仗着五千兵马,以偷袭的方式挫败了黎利的精锐,将其击破,斩杀其司空丁礼以下一万余人。黎利惶惧逃走,可谓是大获全胜,正当他准备追击之时,手下的三千将士竟死活不同意再打这一场仗,以敌情不明,不可为战为由,硬是不出兵,他苦苦劝说了三天,最后许诺了重金,可对方依旧不出兵,最后竟是狮子大开口,要这一战每人纹银五十两,三千人每人五十两,这是几万两的数目,他不过是一个侯爷而已,那里敢轻易许诺,如此僵持了三日,战机稍纵即逝,三日后黎利卷土重来,树栏栅掘壕堑,四出攻掠,分兵攻陷昌江、谅江,而包围交州城更急,这般情况下,处州将士更是不出兵,王通苦劝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利一天天做大,最终成了气候,世人都将这份罪名算在他的头上,他不否认,但心里难道就没点委屈,所以对于处州的将士可谓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