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琎,脸上渐渐露出古怪的神气:“你就不怕老夫贼心不死,一计不成再生第二计?”
“怕……当然怕了?“杨峥盯着郭琎道b>
“那你还留下老夫?”郭琎同样盯着他问。
杨峥道:“很简单,我与大人没有深仇大恨,再者我已经告诉了大人,吏部尚书下官若不熬上个十几年,是坐不上这个位置的,一个人与大人既如仇恨,又没有威胁,大人又不傻,如何取舍还用得着我说么?“
郭琎的目光微微眯着,却始终落在杨峥的脸上,久许久,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了笑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往日的事是老夫孟浪了,今日接着这杯酒一切都风吹云散了……?”
杨峥端起酒杯道:“该当如此!”
两只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听得一声清脆,两人彼此眼,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在李家府邸久久传荡。
解开了疙瘩,气氛登时好了起来,郭琎峥一眼,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还不如你豁达,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今日我老夫也不说什么不疼不痒的话儿,日后杨大人若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言语一声,老夫绝不含糊!“
杨峥道:“那下官就多谢了?“说完端起酒杯来碰了过去,听得当的一声清脆,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席吃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才各带醉意走了出来,门外的冷风一吹,顿时让两人打了一个哆嗦,郭琎双手拱手胸前,微笑地道:“今日之恩,老朽没齿难忘?他日杨大人有任何差遣,言语一声便是,老夫定会还这个人情?”
杨峥摆了摆手道:“郭大人客气了,来日事来日说,咱们今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完也不等郭琎搭话,便径自去了。
此时夜色已浓,雪花飞舞,但京城毕竟是繁华之地,与这场大雪并无多大的影响,甚至因为这场大雪波及了北方,每年这个时候鞑子叩边的情况也没听闻,让北京这座繁华的城池多了几分安详。
街道上人群涌动,显得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彼此起伏,因为家家户户点了灯笼,与这雪花之中,多了几分亲切之感,灯光下,那些做生意的小商小贩争论价格的,吆喝的,嬉笑的,甚至骂人的不一而足,这样的画面在往年的京城不多见,但这几年却是天天见,朱瞻基虽无其祖父的雄才伟略,但在爱惜百姓,休养生息上的确是做得很好,大明经过这五年的发展,可谓是呈现繁荣气象,就是这场大雪,也难以抵挡这股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感。
赋税的降低,少了各种盘剥,百姓的日子好了不少,似这样农闲的日子,即便是雪灾,也出来走一走,,纵然不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