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能因为人家想要成立一个苏帮,就说人家心怀不轨,事实上自秦开始推行着重农抑商、重本轻末的经济政策。尽管商业文化并不见容于当时的正统思想和文化,然而即便是种种打压,不扶持,甚至是限制,商业文化非但没有灭绝,相反却不绝如缕地存续到如今,历朝历代始终有着大小商人顶着”无商不奸”的斥责声,在做着经商的买卖在他们生存状态的流走及其演变过程中,有着许多在前世看来都是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关于中国古代十大商帮的着述,一部部地冒出水面。
由亲缘组织扩展开来,便是以地缘关系为基础的地缘组织--商帮。由于籍贯相同而具有相同的口音,相同的生活习惯,甚至相同的思维习惯和价值取向,从而形成同乡间特有的亲近感,自古有把”他乡遇故知”视为四大乐事之一,俗语说”亲不亲,家乡人”,都表明中国人特别是传统中的中国人的乡土观念是极为浓厚的,商帮就是建立在地缘基础上的商人组织,按地域划分,有所为本帮和客帮之分;按行业划分,又有行帮之分,明清时代先后活跃在商业领域的商帮:山西商帮、陕西商帮、山东商帮、福建商帮、徽州商帮、洞庭商帮、潮汕商帮、江右商帮、龙游商帮、宁波商帮。
晋商俗称”山西帮”,亦称”西商”、”山贾”。在漫长的历史中,晋商以山西富有的盐、铁、麦、棉、皮、毛、木材、旱烟等特产,进行长途贩运,设号销售,套换江南的丝、绸、茶、米,又转销西北、蒙、俄等地,其贩运销售活动遍及全国范围,形成了成为能与南方徽帮相抗衡的最有经营实力的北方晋帮集团。清朝中叶,山西商人逐步适应金融业汇兑业务的需要,由经营商业向金融业发展,咸同时期山西票号几乎独占全国的汇兑业务,成为执全国金融牛耳的强大商业金融资本集团。并形成山西”北号票号南庄钱庄”两大晋商劲旅。
徽商与晋商齐名,徽商又称新安商人、徽州商人或”徽帮”。它是旧徽州府籍商人或商人集团之总称。徽人经商,源远流长,早在东晋时就有新安商人活动的记载,以后代有发展,明成化、弘治年间形成商帮集团。一代代的徽州人靠贩运盐、茶、山货,经营文房四宝,走出一条日后教科书上才有的贸易路线:东进苏杭无锡常,抢滩芜湖商道,掌控长淮水运口,南达湘、蜀、云、贵、川,往来京、晋、冀、鲁、豫间,远涉西北、东三省。最后,西进赣、湘,沿东南达闽、粤两省,直至扬帆入海与日本进行贸易。此时的徽商达到鼎盛时期,”无徽不成商”开始叫遍天下,苏商精于算计,太过务实,在他们的头脑中形成了很多规则意识和条条框框。该防范的防范,不该防范的也防范,所以苏商的一个致命弱点就是“自顾自”,抱团意识薄弱,团队合作少。因此在历史上比不上晋商、徽商、浙商,但你细细,江湖上的”钻天洞庭”这个词儿,似是赞叹--精明能干,无物不营,无地不去。然而这赞叹中却也明显地带着一种嘲讽和挪揄--嘿嘿,可是惯于削尖脑袋地去钻营,连无路可上的天庭,他们都有办法去钻营呢!
明清以来,在江南以商业资本之巨、活动范围之广、经营能力之强都堪称雄的商帮是徽商,然而,颇善”钻天”的洞庭商帮却能与之分庭而抗礼,以之佐证的是洞庭商帮和徽商相提并论而流传于民间的一句谚语”钻天洞庭遍地徽”!一天一地,平分江南秋色,而能走到这一步,莫不是各地商业上形成了合作,他们大多是以数省或一省为单元,形成独有的商业文化,商业力量,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壮大,从而走向更远。
与杨峥看来,商业能形成团体自然是好的,可眼前的一幕,让他多少有些怀疑这沈老爷子的目的,之所以会这么想,这一切不得不说沈老子的表现。其一,在如此强大的灾难危机中,沈家一家商铺能脱颖而出,发行的商卷竟能完好无损的应付过去,在没有任何通讯手段的年代,这无疑是一个让人费解的地方,其二,老子一路上卖关子,吊足了胃口,让这帮急着脱困的商人不知不觉的陷入了以他为中心的局面,从而发出建立苏商的提议,这一提议本没有什么不妥,商人想要壮大,有组织,有团体,无论是经营上,还是在力量上无疑是有好处的,但对方的表现,显然是早有这个准备,而且表现得十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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