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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7章 矞云从龙小苍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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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一把接过奏章,迫不及待地打了开来,但见洋洋洒洒数万字,语句华丽优美,看得出杨士奇写这份奏章花了不少心思,心里顿时暗骂:“这个老狐狸是想置我与死敌了。”骂归骂,目光还是顺着看了下去,只看了数千字,王振就坐不住了,这道奏章根本没有半句废话,上来就列举了他十几条罪名,最显眼的莫过于假传圣旨而窃取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职务,不顾先帝龙体不适,暗中怂恿先帝吃泻火之『药』,再者就是新皇帝登基的时候,他立在新皇帝左侧,接受群臣跪拜而不退让等等,至于什么杀人越货、打压其他有正直的官儿笔笔都是,要说后面的罪名,他倒也认了,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那个想要权势的人,没做几件杀人越货的事情,就算他是内阁首辅也没少做,最让他不服的是给先帝进贡丹『药』,以损圣体,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假,可这些都是暗中进行,明面上的人其实是刘林才对,有这个替罪羊杨士奇不寻,偏生将这个罪名算在自己头上,算上了倒也罢了,偏偏是第一条,这分明是想引起太皇太后、孙太后、皇上对自己的痛恨,此招不可谓不狠毒,由不得他不气恼。

“此贼可恨之极。”王振忍不住骂了声。

曹吉祥看王振一张脸涨得得通红,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振骂了一阵,气儿也消了一大半,又重新将奏折拿了起来,也不知是觉得看得太过心烦,还是不忍心看,将奏章往曹吉祥的怀里一扔,道:“咱家不看了,你给咱家念念,咱家倒要看看这个老匹夫都写了什么?”

曹吉祥哎了声,将奏章捏在了手里,撇了一眼那洋洋洒洒数万字的奏章,颇感头疼,有心不想念,可看看王振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端起茶桌上的茶汤,猛地喝了一口凉茶,这才清了清嗓子,一脸不情愿的开口念道:“臣杨士奇为明**劾大『奸』,恳乞圣断早赐剪除,以安社稷事。职等窃惟祖宗设为刑律,以惩不恪,大小皆备而至重者,乃在於谋逆僭窃假诏旨、漏御情、大不敬等事,有一于此,必诛无赦,其防至严也。乃今有屡犯重条,无君不道,如司礼监太监王振者,职等闻见既真,敢畏祸而不为皇上言乎?王振平日贪残害人不法等事,万千难尽,姑从后论,今以其无君不道之甚者先言之。先帝升遐,人心不胜哀恸,而中外汹汹喧传,皆以为王振所致。职等细访之,乃知王振平日造进诲『淫』之器以『荡』圣心,私进邪燥之『药』以损圣体,先帝因以成疾,遂至弥留。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痛恨者。昔汉王误进『药』饵,致损仁宗皇帝,彼时公侯科道等官合本论劾,遂将汉王拿问拟斩。汉王之心或有差错,而王振则有心为之,情为尤重,此其必不

可赦者一也。先帝久知王振『奸』邪,不与掌印,振虽百计营求,终不能得。乃正月二十六日卯时,先帝升遐,辰时即传王振掌印,岂非王振自矫诏而为之乎?假传圣旨有条,此其必不可赦者二也。先帝升遐后一日,王振即打出一报,内开遗诏与皇太子:朕不豫,皇帝你做,一应礼仪自有该部题请而行,你要依三阁臣并司礼监辅导。进学修德,用贤使能,无事怠荒,保守帝业。?一时人皆抄报遍传四方,人心惶『惑』,以为司礼岂辅导之任,内官岂顾命之臣?此自古所无者,虚实未可知也。纵有之,亦是御清密事,岂宜明写在外,以令天下皆知?此不过王振假此张大其权,使人畏不敢言,而因以肆其弄权之计耳。故使事之无也,又是假传圣旨,总使事之有也,亦系透漏御情,此其必不可赦者三也。”读到这儿,曹吉祥抬头看了看王振,只见这位平日里『性』子脾气都不错的老祖宗,这会儿一张脸白一阵红一阵,浑身颤抖,那模样就差没跳起来,以他对王振的了解若非自己手中的这份奏章,明日还大有用处,只怕早就上前将其撕得稀巴烂了,想到此处,他便不敢多看,继续念了下去,为了让老祖宗跟听得舒坦一些,他将声音稍稍压低了几分:“陛下登极之日,科道官侍班,见王振直升御座而立,皆甚骇异。出以访之,累朝近侍皆云自来无此,实自王振今日起。夫御座者,太祖高皇帝之座也,惟继统天子登之。王振是何人,乃敢俨然立于其上,『逼』挟天子而共受文武百官之朝拜乎?此自古所无之事,虽王莽、曹『操』所未敢为者。而振乃为之,不轨之心岂不可见?此其必不可赦者四也。凡此皆王振今日大恶,而其敢于无君不道,一至于此。乃使之日在,左右专掌枢权,岂不可畏之甚耶?又据其素恶言之,王振在先朝不恤,帑藏空虚,惟恣侈糜之导。鳌山一作,浪费不赀,其视邦财等若粪土。而凡私营庄宅,置买田产,则价值物料一切取诸御用监、内官监及供用库。内本管太监翟廷玉言少抗违,随差豪校陈应凤等拿玉库役,勒送千金,遂陷廷玉屈死刑牢。凡承运库宝物盗取无溃太监崔敏尽知,此其耗国不仁罪之一者;马顺、王山乃永乐年间问发逃军,振即收为腹心,事无巨细,听其拨置,贿虽锱铢,悉凭过付,寻为捏功,一升为锦衣同知,一升为总旗。其余者曹吉祥、王文、郭敬、陈官、唐童等人皆以厮役滥窃校尉名『色』。若王贤者,又冒升百尸。此其窃盗名器罪之二者;每年圣旦、冬至、端阳三节,振辄思巧计乞升内使二百余人,每升太监一员,受银五百两;少监一员,受银三百两;小火者给牌赐帽,俱五十两;若升补各王府承奉,正则四千两,副则三千两,除珠宝罗段等物,名曰:?见面土仪。?此其贩鬻弄权罪之三者;织染局铺户石金关领西十库银一十七万两,王振即索受五千余两,曹吉祥、王山各骗银一千两,仍差王山等吓送金背钱五十车。又织染局匠役盗去蟒龙罗段共三百余疋,王振既连赃捉获,乃索受管局太监银物二扛,暗将获赃送入,匿不以闻,此其贪纵罪之四者;如司礼监太监海涛病故,管家海安将锦所积玉器凡二食盒进上,王振俱邀截,复吓银二万两,玉带蟒衣不可胜记。先是太监张鸿旧宅二所,价值五万余金,王振恃强夺之,占作楼房,见存可究。又太监刘宝病故,遗有大青、大碌盈数寸许者,王振乃『逼』伊侄送入私囊,复与太监刘林争夺凤宅二所,庄田一处,价值十万两,因不可得,忿将刘林陷害。此其吞噬疆御罪之五者;至若打死行凶内使,径弃尸骸,妄杀无辜妻孥,忍殃同列,并将太监陈涛坑下冤狱,亦皆人所共知共恨。此其荼毒凌虐罪之六者。夫以王振负此四逆六罪,皆律法所不可赦者。以先皇长君照临于上,而王振尤敢为如此,况在陛下冲年而幸窃掌印,虎而加翼,为祸可胜言哉!若不及今早处,将来陛下必为其所欺侮,陛下政令必为坏『乱』不得自由,陛下左右端良之人必为其陷害。又必安置心腹,布备内廷,共为蒙蔽,恣行凶恶,待其势成,必至倾危社稷。陛下又何以制之乎?昔日唐朝太监王守澄用事之初,恶尚未着,人皆知其必为不轨,九卿科道交章论劾,宪宗始尚不信,及至酿成大衅,终危社稷,方惊悟,后

任皇帝诛其人而天下始安矣。然是时宪宗已死去多年,文宗年方二十,犹具此逆谋,况王振当陛下十龄之时,而兼机智倾巧,又甚于王守澄者,是可不为之寒心哉!伏乞皇上俯纳职愚,敕下三法司亟将冯保拿问,明正典刑,如有巧进邪说曲为保救者,亦望圣明察之,则不惟可以除君侧之恶,而亦可以为后人之戒矣。社稷幸甚,天下幸甚,职等不胜激切恳祈之至,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此等窃盗名器,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徒,岂能留在司礼监侍奉皇上?”读到这儿,曹吉祥已经是汗流如雨下了,虽说这会儿刚入了秋,京城的夜晚还透着几分热气,可曹吉祥仍感到阵阵的寒意,此时此刻他才算是见识了这些老狐狸的手段,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奏章,竟比起战场武将手中的刀还要锋利,还要杀人不见血,以上数条罪名,搁在今日朝堂之上,那一条都罪不容赦而必诛除的罪名,就连他这个心腹,一番诵读下来,也觉得在这样犀利,杀气腾腾的奏章下,王振必死无疑了,也难怪杨士奇此番信心满满了,这道奏章就好比是

无坚不摧的倚天剑,王振再坚固也难以与其争锋了,他几乎能想象得出,明日的早朝,李时勉当众念出这份奏章时,那些磨刀霍霍的科道言官将会掀起怎样的一波弹劾的浪『潮』来,或许如钱塘江的大『潮』也说不定,他实在有些担心王振如何去应对这次蓄谋而发的大浪『潮』。

王振神情阴晴不定,皱着眉头似在思索什么,但曹吉祥发现较之先前,王振的情绪似平稳了许多,往日那份自信正一点一点的恢复,这让他心生敬佩,这场争斗说到底比的是太后老人家对谁的信任,以及在气势上谁弱谁强的问题吧了,杨士奇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上这道奏章之前上了两道奏章,给两宫上封号,给银子目的无非是取得孙太后的欢心,就算不喜欢这帮老匹夫,也也不至于让自己太难看,接下来就是看彼此在气势上谁压制谁了。

“怎么不念了。”一直默默不语的王振忽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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