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砰的一声,房门洞开,梅雨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将懒在床上的周时名揪了起来,“出大事了,你想知道哪一件?”
“跟我有关系吗?”周时名心情不爽,不想答理梅雨诗,语气便有些不善。
梅雨诗却毫不在意:“其中一件与你关系极大。”
“那就说有关系的这件吧。”周时名还想躺下,不过梅雨诗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占了位置,让他没法再躺,只好勉强起床。
梅雨诗却道:“咱偏要讲另一件。雍王府里有个护卫高手,姓霍名冲,位列天品,妖龙翻身那天,你们应该朝过面,昨天晚上却无声无息的死掉了,连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听现场传出来的消息说,尸体四分五裂,埋在倒塌的房子里,那叫一个惨啊。”
周时名微微一愣,眼前却闪过了那个神气平静,做什么都仿佛理所当然的书生。
怪不得他进来就要带云浅雪和许飞风的尸身离开,既不提调查许飞风死因,也不提报仇雪恨,原来在进院之前就已经做完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霍姓老者才是真正杀害许飞风的凶手,想是用了某些神通手段吧。
晋级地品之后,各类神通,千奇百怪,便是如洗剑苑掌门这等顶尖高手,也不敢说尽知天下诸般神通。
“那老头比咱的品级还高,又身经百战,咱想杀他少不得要打个天翻地覆,能一点动静都不出就把人干掉,最少也得是个天品巅峰了,这雍州城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了?”
梅雨诗歪着头,有些苦恼地思忖了片刻,见周时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有些恼火,伸手揪住周时名的耳朵道:“采花贼,咱跟你说话呢,不许走神!”
周时名护着耳朵告饶:“少山主,我没走神,也在想会是什么人动的手,你快放手。”
“下次再敢走神,咱把你的耳朵揪掉,你那么重的伤都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咱倒要看看,你耳朵掉了得几天能长出来。”
梅雨诗小小的威胁了一下之后,又道:“你也不用猜了,就你那点见识,怎么可能猜得出来是什么人下的手?还是关心一下另一件事情吧,跟你关系极大,我说出来,你可别哭哦。”
“什么事情?”周时名已经猜到梅雨诗要说什么了。
“你的云师姐丢了。”梅雨诗笑嘻嘻地道,“咱一早去灵棚那边看她,不想她和许飞风的遗体都不见了踪影,四下打听,也没有看到她离开,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古怪。”
“哦,知道了。”周时名淡淡地回了一句。
梅雨诗便急了:“云丫头对你那么好,她现在人丢了,你就哦一声,说个知道了就完事了?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你至少着急一下也对得起她吧。”
周时名道:“云师姐是被大师兄接走了,不是失踪,你放心吧。”
“韩春晓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梅雨诗神情就是一整,不自觉的严肃起来,身上登时便带起了几分威严。
周时名解释道:“昨天晚上。我当时在灵棚陪云师姐,大师兄来了,便直接带着云师姐和许师叔的遗体离开,没有停留。”
梅雨诗神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周时名几眼,指着他的鼻子叫道:“哦,好啊,你个没良心的,咱都跟你勾搭成『奸』了,你居然还半夜跑去跟云丫头幽会,还就在许飞风的灵棚里,太过份了,你这个采花贼,简直是太花心了,敢脚踏两条船,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周时名大汗:“少山主,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跟你勾搭成『奸』的,从始至终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好不好?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这件事情。而且现在云师姐已经返回洗剑苑,我们两个已经分开,你也没有必要再搞这种事情了吧。”
梅雨诗连连摇头道:“那可不行,咱向来说到做到,说要跟你勾搭,就一定要好好勾搭才行。别看你们现在分开了,那又怎么样?两个人真要是感情到了,干柴烈火什么的,分的越久,就越容易出事儿。我老娘和老爹当年被硬分了三年,结果怎么样,两人一得机会就生米煮熟悉饭,然后携手私奔,等到生了我,才一家三口回各自门派气自家师傅。”
周时名没好气地道:“就算想勾搭,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这种事情强迫不来的,我肯定不会同意。”
“你不同意?那还咱钱来!”梅雨诗立刻把白晰的手掌摊到了周时名的鼻尖底下,“你这些天昏『迷』时,救治服用的丹『药』,请方士的诊费,都是咱垫付的,本来咱想跟你勾搭上了,这些钱也没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可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只好算算清楚了?”
“多少钱,我付给你。”周时名回答的相当爽快,不管是钱还是贡献值,他都不缺,尤其是袋子里还有那多火铃树,拿两枝出来,足够还债了。
梅雨诗见周时名答应得如此痛快,十足一副土豪模样,想是手头松快的主,眼珠一转,道:“这不是钱的事情,请方士的费用,你可以用贡献值还,可是用的那些丹『药』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你得把那些丹『药』还给给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