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黄阿大与那妖帅有些关碍?”
三娘手撑着下巴,俯在桌上,胸口被挤得变了形状,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
大先生却仿佛没有看到这诱人的景象,淡淡道:“怕是脱不了这条线。既然是妖帅,那自然知道这妖斗场的背景,心中虽然恼火,也不敢上门来恼事,只得拿猴三出气,不过在侧门前杀了猴三,怕也是有向我们示威的意思。”
三娘笑道:“不过是个人奴罢了,何至于此?”
大先生指着场中的周时名道:“你看他这身本事,可是普通的人奴?我以观气之术看他,明明通身没有元气,偏却能施展如此精妙的方术,这其中道理,我是想不透的。”
三娘神『色』这才郑重起来,“我听说宫里那位老祖宗近些年来一直在做个尝试,似乎是与调制人妖合体有关,难道他是老祖宗弄出来的?”
大先生摇头道:“此事难以猜度,也不好『乱』猜,若是做差了事情,恶了老祖宗,妖域山脉虽大,却没有我等容身之地。”
三娘便趴到了桌子上,懒洋洋地道:“偏就大先生你心思多,左右不过是个人奴,既然老祖宗没派谁来讨取,那自然就是我们妖斗场所有,有这等干系,索『性』也不要发卖了,便留下来好了,他行事如此有特『色』,定能打响一张王牌。”
大先生沉『吟』道:“你先莫急着要他,我会给他多安排几场比斗。若真是老祖宗造出来的,想必也希望看看他的实战能力。”
三娘掩嘴娇笑道:“大先生说是便是,我哪里有那般急『色』,瞧你这话,好像我离了那根东西便活不了似的。对了,大太子最近来场子里好像有些频繁,这可不是他行事的风格。”
“大概是心灰意冷了吧。”大先生神情不变,只道,“大太子这次出去,说是为陛下寻找长生不死的妙方,损兵折将,死伤惨重,却只带回来那么一个无用的东西,恶了陛下,被训斥禁足,只怕已经心灰意冷,没有了与三太子争雄的心思。要不然,他怎么会把精力都用在妖斗这东西上,听说他在外围堵得极凶,有这犬妖在手,赢得极是多。”
“如此就好。”三娘似无意地道,“我们都只是走狗,就要做好走狗的本份,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不能有呢。”
大先生起身道:“三娘放心,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用你来『操』心。”
“我倒想让你来『操』我呢。”三娘咯咯娇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可惜你却没有那活,只不知漫漫长夜如何消磨。”
这话说得甚是毒损,又是往大先生的痛处戳,大先生却是个好涵养地,冷笑道:“三娘若是真那么需要的话,我倒有个好推荐,下面洞『穴』之中那些做种的,随你取用便是。”
三娘连连摆手,“那可是大先生的心头肉,奴家可是不敢碰呢。”
“你知道就好,若是再派手下去做那种事情,可莫怪我不客气,那里是怎么回事儿,你想必也清楚,坏了主上的大事,你便是再得宠,又能怎么样?”
大先生语气相当不客气,说完便拂袖出了这个包间。
“死阉狗,不过是看门用的,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三娘向着虚掩的房门轻轻呸了一口,转而又趴到包厢窗边去看那赛场。
赛场上,战斗已经结束了。
象妖的脑袋被周时名用链锤砸得粉碎。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周时名是想拿剑刺死他的。
不过那把百炼精钢的长剑却是只能勉强刺进象妖的皮肤,再想深入,他的力气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