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您再说一遍!你把东海夜明珠送给了一个青楼老鸨!”
当罗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同五雷轰顶,那么贵的一个东西,竟然送了那么一个人!
“你有意见?”
原本在练拳的楚汐颜冷眼一横,本来还嗷嗷乱叫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这带着杀气的眼神看过来,谁敢有意见!他可不想变成被她砸烂的木桩。
“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京城府尹李大人和如意赌坊私下勾结的事情。”
“查到了,具体的往来都在这呢。”
罗实献宝似的把几张纸放在她手里,她接过来浏览看着,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
“您别说啊,就这京城的府尹,地方父母官,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天子脚下竟然干着官商勾结的。
下到打家劫舍,上到杀人放火,只要银子给的足,他统统装瞎,百姓私下里早就怨声载道,几次三番想告御状,偏偏他就是往宫里递折子的人,民间疾苦不达天听,他竟然能胡作非为这么多年。”
“说白了还是朝廷的掌权者不顶用,这么一只大耗子,竟然有我动手的一天。”
“如果咱们爷肯管这些破事,哪还有他们的活路?可惜呀……咱们爷在朝廷地位尴尬,皇上用着他,却也最防着他,所以朝廷的事他从来不管。”
“得了,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议论这样的事情,小心皇上来道圣旨砍了你!”
楚汐颜抬起一记手刀朝他脖子砍去,罗实下意识的一缩,看到她的手只是象征性的比划了一下,然后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王妃呀,您说您真的能在三天之内把那八百万两黄金拿回来?”
“我都跟燕王殿下说好了,八百万两还给他,他不是三天后回来吗?怎么能言而无信?”
“他是三天后回来,但是他没说让你这三天拿回来。”
“拖着不好,我走了。”
然后她就紧赶慢赶的去了京城府尹李光的府上,堂而皇之的翻墙进去,避开府里的侍卫和眼线一间一间的找人,可是却不见他人,最后她只能进了李光的书房,大剌剌的坐在桌子上等他。
书房里零零散散陈设着古董玉器,看上去全都是精品,每一件拿出来都价值连城,果然是个贪官,简直富得流油。
可能是她运气好,这才刚坐下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急匆匆的来了,这人正是李光,刚刚有个富商家里的公子犯了事,富商送了一只白玉观音,正满心欢喜的拿来书房珍藏起来。
急匆匆的推开门又关上,抱着怀里的白玉观音走进里屋,却被坐在桌子上戴着面具的公子吓了一跳,手上的东西险些掉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府尹府邸!”
楚汐颜冷眼看着眼前的八字胡,觉得人长得比画像上还猥琐,都说面由心生,倒是有几分道理。
“你你……来……”
李光见她目露寒光,立刻张嘴要叫人,却在刚发出一个音的瞬间,颈间多了一把匕首。
利刃泛着寒光令人心惊,而令他更恐慌的是面前的人,那仿佛是自万丈寒冰的目光透过银白色的面具,看的他毛骨悚然。
“李大人有话可以好好说,何必搞这么大动静?放心,我不杀你。”
谁?谁搞了这么大动静?是他吗?明明不是他!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这府里戒备森严,足以证明李大人多怕被人报复,倒是时刻都顾着自己的安危呀。”
“你……”
“你大可不用担心,被你欺凌的都是些无权无势无钱的穷苦百姓,他们可没本事要你的命,能要你命的,谁也拦不住,至于你院子的那些人,就摆摆样子就是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大人是地方父母官,在下这次来,自然是向大人投诚,希望大人万事行个方便。”
楚汐颜一边说着,一边收了手里的匕首,然后面对着他负手而立。
而李光呢,见他这个样子,又得知他有求于他,那个心里的恐惧一扫而空,八字胡翘了翘,打算着狠狠宰他一笔。
“有事相求都是你这个方式?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下可不算胆子大的呢,不像有些人,看上去万事都想着李大人,实际上背地里发自己的横财,出事李大人扛,他只顾着自己腰缠万贯。”
“什么!你说谁敢!敢利用本大人!”
“还能有谁?还不是整天跟大人称兄道弟的齐五爷吗?”
“你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本官面前大放厥词,实在可恶!”
“是不是撒谎,大人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可是仗着有大人撑腰,收了整整八百万两黄金呢,是黄金啊大人,八百万两,那得堆一屋子了吧?你可是见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