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
“你身上流着巫族最尊贵的血液,任何阵法和咒术,均可破解。”
“我真的是巫族的人?”
“是,你是巫族的人,不过你的母亲不想让你知道,她想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就现在的形式看起来,巫族的人似乎有些猖獗,恐怕你不得不插手巫族的事了。”
如果楚汐颜是巫族的人,那么她能把她换过来,就也说得通了,换魂,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果然是巫族血脉能做到的吗?
怪不得墨北寒会跟她说巫族的事,明明巫族鲜为人知,他却一点一点的跟她说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也是巫族的人,原来他们的母亲,都是巫族的人……
“那么楚汐颜母亲的遗物呢?那个红玉簪子,楚怀远说是当年她救了您,您给她的信物。”
“楚怀远不知道巫族的事,非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她连楚怀远都没告诉。
巫族有族规不可随意离族,但是我年少时贪玩,不顾父亲的阻拦出门游玩,却遇到了烨哥,他正直、英武、心思细腻,所以我义无反顾的跟他回了凛岳。
非烟之所以能来凛岳,是因为占卜到我有一劫,所以从巫族千里迢迢的赶来帮我消灾,这才有机会认识楚怀远。感情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楚,它竟然能让巫族的圣巫女舍了身份,甘心给一个武将做妾。
至于那个簪子……它本就是非烟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它现在应该属于你。”
“圣巫女?您是说,楚汐颜的母亲是巫族的圣巫女?”
“是啊,不过现在的圣巫女,似乎是你呀。”
楚汐颜震惊的吸了一口凉气,她记得清欢说过巫族圣巫女的事情,她还曾惊叹过圣巫女在巫族的地位。
可是,知道自己是圣巫女,她却一点都不开心,怎么反而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你不必紧张,圣巫女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自古传下来的血脉,能加固巫族的结界而已,始终都是巫族自己的事情,虽然巫族的人能力异于常人,但大都是淳朴善良的人,他们远离战争数百年了,所以都很好相处。”
淳朴善良?
那她可能是没遇到景秋那样的人。
“说了太多的话,我要休息了,十年将至,我这一缕残魂,终究是要消散的。”
“那墨北寒知道您还在吗?”
“你很在意他。”
“不是,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说过了,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楚,在意就是在意,我那儿子已经很优秀了吧,不管你来自哪里,既然有缘分遇见,那便是命运,但是我儿子这个人,太闷了,我都有些嫌弃他,也不知道随了谁。”
楚汐颜忍不住勾了唇,果然是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好了你去吧,林子里那个巫族的人,似乎越来越猖狂了。”
“那我这就走。”
“对了,出去以后麻烦你在洞口滴一滴血,我可不想让人打扰我休息。”
“好。”
楚汐颜应了一声转身就走,顾清舞的影子浅笑着,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消失了,一阵微风拂过,石室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小家伙想跟着她,还不去追?”
话音刚落,便见一抹白色以极快的速度闪过,直奔向洞口。
楚汐颜出了山洞,将信将疑的用弩箭划破手指,血液滴在洞口的土地上,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样真的有用吗?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悬崖上垂满的藤蔓,伸手扯了一些,又遮挡了一下洞口,这才安心的转身,抓了一条藤蔓往上攀爬,却没发现悄悄缠在她脚踝的小东西。
一直守在悬崖边上的金麟,见到她上来,似乎是开心的甩着尾巴,亲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
“怎么,你还知道担心我?”
楚汐颜拍拍手上碾碎的叶子,朝着金麟走了两步,这才感觉到脚上多了一点不该有的重量。
低头恰好跟一双红通通的眼对上,不由挑了眉,这不是刚刚那条蜕皮的小蛇吗?
“干什么?快到中午了给我当午饭?”
这蛇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有些害怕的从她身上下来,然后盘踞在她脚边,乖巧的吐着鲜红的信子。
她牵了金麟离开,却在走了一会儿以后,发现一个问题:
她被盯上了。
“我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再次低头跟那双红眼睛对视。
这小白蛇依旧乖巧,细长的身子蠕动着,最后在她脚边盘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这条蛇不会是想跟着她吧?为了报刚刚的救命之恩?
可它是一条蛇,这么小一条,知道什么?
“上来。”
她蹲下身子,试探性的朝它伸出了吹雪的剑鞘,没想到它还真就缠了上来,呆在蛇皮剑鞘上毫无违和感。
剑鞘上的蛇皮不会跟它是一个品种吧?所以它才跟着她的。
她跟蛇还真是有缘分。
“那你老实呆着,敢乱动我就扒了你的皮。”
随手把吹雪挂到马鞍上,然后她牵着金麟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