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说?
且不说霍江麟来凛岳有没有别的目的,单就他认识楚汐颜,而且关系匪浅,就是大事。
不管自家王妃和他有没有说什么,但是在他们看来,一定会往最坏的地方想,甚至,会构陷燕王通敌叛国!
人言可畏……
“因为什么?”
墨元皓上前一步,不打算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跟我问路,说是外乡人,问醉烟湖怎么走。”
“是吗?问路的?那为何来人以后他会让你先走!”
“小的不知。”
“不知?”
墨元皓冷笑一声,暗叹着燕王府下人装模作样的本事,可惜,他今日在劫难逃,怪只怪他跟错了主子。
“给本宫按住了搜身!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一声令下,几个禁军把罗实制住,就有一人上去搜身,果然在他怀里掏出了两张纸。
罗实本来无所畏惧,但是在看到那几张纸的瞬间,整颗心都凉透了。
他身上没有这个东西!这是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
突然想到刚刚霍江麟推了他一把,是,那个时候吗……
“那是什么?”
墨元皓得意的挑了眉,居高临下的看他们。
“回太子殿下,是凛岳和狄戎边境的一处地契,还有五百万两黄金的银票和一张纸条。”
“纸上写了什么?”
“此为定金,事成以后,高官厚禄任君挑选。”
“什么!”
墨元皓一把夺了过来,白字黑字,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
霍江麟明明跟他说好的,会在罗实身上放一张伪造的密函,嫁祸墨北寒造反,怎么,会变成了收买罗实!
这!
他明明知道,这一句并不足以定墨北寒的罪,为何只写这一句!
“来人!此人与狄戎有染,给本宫就地正法!”
“太子殿下三思!”李若霖及时站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向他进言,“此事来龙去脉还未可知,这张纸有没有手脚了不清楚,而且他是燕王府的人,咱们不妨把他带去燕王府,看一下燕王殿下的态度,再从长计议。”
“你说的也有道理。”
墨元皓冷静了一些,又仔细想了想,说不定霍江麟还设计了别的,只等他们去跟墨北寒对质,到时候万劫不复,倒也顺理成章。
“请太子殿下把物证交于微臣,臣立刻让廷狱司检验是否另有玄机。”
所谓密函,若仅限于写在明面上的,便也称不上隐秘,难道霍江麟是为了把戏做真,所以才会如此?
这么一想,墨元皓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若真是如此,那这个霍江麟,可真是心思缜密。
“拿去吧,吩咐廷狱司,此为军机大事,即刻复查,本宫今日就要结果,不得有误!”
“是。”
李若霖应了一声,接过所谓的证物,叫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信,快马加鞭的去了廷狱司。
墨元皓召集了众多京城守卫军,连同李若霖带的人,声势浩大的穿过京城街头,直接抵达城东的王爷府邸,军队在门口四散,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天下午,一向门可罗雀的燕王府,可谓是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时刻,就连墨北寒大婚之时,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拜见太子殿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这里可是燕王府,怎敢随意就派了兵过来?”
燕王府门口的侍卫见了,连忙上前一步,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东宫太子,但是也着实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他竟然敢来燕王府滋事?哪来的胆子?
“好大的胆子!本宫堂堂太子,来不得你燕王府不成?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太子殿下息怒!”那侍卫立即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多有冒犯,但是太子殿下这阵仗来了,似乎有抄家的架势,奴才斗胆问一句,殿下可有圣上特批的搜查令?”
“搜查令倒是没有,但是,本宫有要事须跟皇叔商量,片刻都耽误不得。”
“那就请太子殿下去向圣上请了搜查令再来,恕奴才不能放行。”
“燕王府的下人都好大的威风!”墨元皓恼了,宽袖一甩,厉声开口,“把人给本宫带过来!”
一声令下,就有两个人押解着罗实来到门口,那侍卫见了,心中疑窦顿生,满眼不解的看着他。
“此人可是你燕王府的人?”
“是。”
“如果不想本宫把事情闹大,立即放行,本宫要与燕王当面理论,事情原委究竟为何,总要有个结果!”
“太子殿下……”
“让太子殿下进去吧,一切后果,我帮你担着。”
一路上都沉默着的罗实此时抬起了头,脸上不见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清秀的眉宇间那凝重的神色,不用说也知道,是大事。
“既如此,太子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