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咱们南靖无数大好男儿,为何偏要在这里任人欺辱!”
下人们识相的都退了出去,林钊阴着一张脸走出来,看到王沐瑶惨白的脸色,口气更是冷了几分。
她可是他们南靖身份最尊贵的公主,多少优秀儿郎梦寐以求的女子,如今却被人奚落至此,他墨北寒当真是无法无天!
“不,他是个天才。”
王沐瑶垂眸看着一盘惨不忍睹的棋局,伸手拈起一颗白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温度,不禁紧了紧手掌。
“我跟父皇承诺过,要把墨北寒拉向南靖,让他成为南靖的人,我就一定要办到的。这盘棋到底是他赢了,所以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公主……”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指望跟他好好相处已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借力打力,让他乖乖的娶了我。”
“您是想怎么做?”
“燕王墨北寒,虽然不羁成性,但是对皇室的声誉和规矩却维护得很,我就不信,皇帝让他娶我,他敢不从。至于为我所用,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楚汐颜那个祸害,上次寂风岭没死算她命大,今后,看看她还有没有命活!”
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突然一扬手,一盘棋尽毁,黑白棋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王沐瑶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出门。
“公主您去哪?”
“借力。”
晴好的天气,褪去了冬日惯有的严寒,和煦的微风中似乎带了一丝春天的味道。
卧床多日的墨北辰觉得浑身爽利,于是便在御花园里走一走,觉得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
“禀圣上,太后听闻您圣体无恙,特意遣人唤圣上去用午膳。”
一个内侍匆匆赶来,恭敬的向他禀报。
“午膳?也好,朕也许久没有在太后那里用膳了,摆驾吧。”
墨北辰应了一声,随即带人调转了方向,直接去了太后的寝宫。
才刚到了宫门口,就听到太后开心的笑声,墨北辰挥手制止了内侍的通报,便大步走了进去。
待他进了内殿,才看到皇后和王沐瑶都在,三个女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下都笑的十分开怀。
“儿子拜见母后,不知母后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哎呦,皇帝呀。”
太后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未退,而旁边那姑侄俩却十分识礼数的起身向他行了礼。
“拜见皇上。”
“免了,母后这里,不必拘泥这些。朕病着的这些日子,还亏了你们陪在母后身边说话解闷。”
“可不是嘛,尤其是沐瑶,这孩子呀,哀家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知书达理,才学出众,还会讲南靖的趣事给哀家听,真是越看越喜欢。”
“母后若是欢喜,便让瑞安公主多留些日子。”
“那可不成了,人家是南靖的宝贝公主,能在凛岳过一个年已经不错了,如何能多留些日子?就算南靖国主愿意,这天下人会怎么传?谁会相信沐瑶就是来省亲的?”
“太后您多虑了,太后温和慈祥,沐瑶愿意陪您说话,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旁人愿意说什么便让他们说去,沐瑶不在乎的。”
“你瞧瞧,这孩子多贴心。”太后拉着王沐瑶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眼里心里满满的欢喜,“这么好的孩子,有些人就偏是不开眼,不仅不知道人家的好,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严辞呵责,真是不成体统。”
“太后,你别怪燕王殿下,沐瑶在凛岳确实身份尴尬,不该站出来说话的,毕竟是凛岳皇室与朝臣的争辩,是沐瑶不自量力了。”
“你那是关心则乱,一心想着为凛岳平息纷争,唉,哀家身边不少皇家贵胄,你说说,偏就这么个死心眼儿,怎么就看上墨北寒了呢!”
“太后您说什么呢……”
王沐瑶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了头,十足的小女儿家的做派,在场的都是过来人,谁还看不出个所以然呢?
“沐瑶只是来了凛岳数月,觉得燕王殿下确实该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只是,燕王殿下无心朝政,空有一身才能也没有全身心的帮扶陛下,尤其是燕王殿下娶了燕王妃,更是为了一个女人屡次让陛下为难,沐瑶看着着急罢了。”
“那个女人?哼,向来不识礼数,没有规矩,谁说不是呢,自从她进了燕王府的门,这个宫里就没消停过。”
太后愤然拍了桌子,提到楚汐颜心里就堵得慌,她的金丝暖玉壶啊,她的金丝暖玉壶……
“其实这些本是凛岳的私事,只是沐瑶来凛岳之前,父皇千叮咛万嘱咐,说姑母背井离乡嫁过来这么多年,陛下非但没有欺负我们南靖的人,还厚待着姑母,甚至让她一个外邦人成为一国之母,让沐瑶力所能及之处为陛下排忧解难,现在的事情沐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逾矩指出,陛下能早日定夺便是,不要最后到了兄弟不睦的地步。”
“那个女人敢!还能翻了天不成!”
太后又气愤的拍了桌子,王皇后连忙上前递上一杯参茶,在旁边顺着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