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新关上,李母定了定神,道:“萱丫头,你身体好些了吗?”
这时候想起关心她的身体了!梓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祖母挂念,没有大碍。”
若真关心她,同在一个府中,白天那么长的时间,直接去看她就好了,何必这样惺惺作态的问。
李母接着又硬唠了几句家常,原想暖暖场面,可梓萱态度生硬,寒暄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斟酌着喝了口茶,道:“萱丫头,你说明天要去面圣,可准备好了?”
这老狐狸,终于进入正题了!
梓萱道:“尚未,祖母可想好把母亲的嫁妆,悉数交给孙女了?”
李母喉咙一哽,道:“你母亲过世十多年,哪有生者佩戴死者遗物的,不吉利!”
说罢,她从矮桌下拿出一个大盒子,道:“你看,这套首饰,是我白天命人去漱芳斋选的,鲜而不妖,端庄稳重,戴着面圣再合适不过。”
梓萱瞧了眼那套首饰,道:“谢祖母,可我不喜欢,我记得,母亲那套金镶玉的并蒂海棠,就非常合适。”
“再者,我母亲的陪嫁不仅只有首饰,还有许多田产铺子,请祖母一并给我。”
“父亲位及首相,谁人不知我母亲当年难产,一尸两命!父亲守丧三年,皇上看重其人品贵重,才提拔为首相。”
梓萱泯了口茶,笑道:“且不论昨日王爷和我在府中被刺杀之事,若皇上知道,父亲守丧并非情深义重,只是为了顺利成章的迎娶填房,那李欣然又是他的亲生女儿!”
“不知皇上会怎么想?”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直勾勾的看着祖母。
李母双手一颤,这丫头怎么知道!
难怪她会逼问王氏,欣然是不是嵩儿所出!
“王妃真要鱼死网破?”李母的口气骤然冷漠,“若你爹不再是首相,你以为王子献还会看重于你?你以后在王府的日子,就能好过吗?”
梓萱见没必要客气了,语气生冷的道:“今晚亥时,若我还未收到母亲的所有陪嫁之物,祖母便可看看,到底是鱼死,还是网破!”
说罢,她站起身来,“孙女身体不适,赎不相陪。”
李母眼见她要离开,气的头晕脑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住的揉着太阳穴。
梓萱余光瞥见,出门后,便让红袖立马去唤来照料?七的太医。
红袖走后,她把手伸进袖兜,意念一动,从空间取了瓶保心丸。
待太医来后,交给了他,告诉他服用方法,让他留下来照料李母的身子。
红袖不解的问道:“王妃,他们这样对您,您为什么还要管他们?”
梓萱冷静的说道:“祖母已上花甲之年,若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我岂不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