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和舅舅去马车那,再走几步就是后院。
她想到舅舅说,那杜大娘和孙管事就关押在后院的柴房之中,不由脚步一顿,道:“舅舅,先等等,能否带我去见见那两个恶仆?”
张赫蹙眉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后院少有人去,别沾染了晦气。”
梓萱道:“不怕,侄女问心无愧,倒是那俩个,善恶到头终有报。”
张赫思虑了一下,才道:“那好吧,舅舅陪你一同去看看。”
“嗯嗯!”
梓萱跟在舅舅后面,一路走去后院的柴房,树高林深,确实少有人来。
打开柴门,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梓萱用手帕掩了掩。
房里有些灰尘和凌乱,两边的柱子上绑着昏愦的一男一女,这样看上去,他俩体型倒是差不多,皆是肥身油面,足以可见,他们俩这些年没少在李府捞油水。
看守阿泾给他们一人泼了瓢冷水,杜大娘和孙管事立马清醒,痛苦的甩了甩了脑袋。
梓萱笑道:“杜大娘,孙管事,别来无恙啊!”
认清来人,孙管事立马求饶道:“梓萱小姐,之前是我们对不住你,都怪那王氏逼的啊,您行行好,快放了我们吧!”
杜大娘也哭道:“是啊,都怪你毒妇,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梓萱冷呵了声,“杜大娘,你往日对我动辄打骂,冬日里受了风寒,你还将我的药抢走,说过的狠话,做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王氏逼的吗!”
杜大娘愣了下,顾左右而言他,哀求道:“王氏吩咐过,不能善待您,我,我不敢不从啊,您好人有好报,就放了我吧!”
梓萱没理她,冷然的看向孙管事。
孙管事被她看的发毛,颤颤巍巍的道:“梓萱小姐,奴...奴才可没打过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吧。”
“你是没打过!”梓萱冷语道:“可你不仅克扣了我的布匹钱粮,还往我身上吐过吐沫,让我挨饿受冻,饥寒交迫。”
“你说,我应该放过你吗?”梓萱反问道。
孙管事无话可说,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