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走后,王子献吩咐相九出去,自己留在房中阅书。
相九在外面待了会,去找正在养伤的?七。
“?七,你看你干的好事,王妃已经知道,成亲那天我们的人也过去刺杀她了。”相九带着些无奈的情绪,“现在好了,王爷又不肯解释,王妃都气的搬去小院住了。”
“什么!王妃怎么知道的!”?七讳莫如深的压低声音道:“皇上不是已经压下来了吗?”
相九叹了口气,“王妃的舅舅可是张将军,大理寺的公孙大人和张将军又是至交好友。”
?七道:“可皇上下过旨,谁要敢泄露半句,便是砍头的大罪啊!”
相九捞了捞头皮,道:“想来也是怕王妃再出事,公孙大人才冒死相告的吧,王爷吩咐过,此事干系重大,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七慎重的点头,“这是自然,只是王爷和王妃该怎么办?有王妃陪伴的这些天,王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如今产生这么深的矛盾......”
“唉!都怪我!”?七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对不起王爷和王妃啊。”
相九瞧他伤脑筋,顾忌着他肩上的伤,道:“你也别太自责了,王爷是在意王妃的,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七仍然自责,道:“王妃也是个可怜人,我不该怕王爷受辱,就擅自安排人去刺杀王妃,虽然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没伤到王妃,但终究在王妃心里埋下了根刺。”
相九耷拉着眼皮道:“你养伤吧,我先回去了。”
?七道:“一定要保护好王爷和王妃,前后两起刺杀都太蹊跷,只怕那些贼人还有动作。”
相救回头道:“放心吧,我一定保护好王爷和王妃。”
?七动了动胳膊,伤口处发痒,太医说已经在愈合了,他真想快点好。
褚安院内,一阵秋风过,淡紫色的木槿花簌簌落了一地,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梓萱虽心境愤慨,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院子,青松褐立,木槿从从,六棱石子铺就的小道,以及风车转动的潺潺水声。
庭院中还架了个缠着青藤的秋千,秋千摆放着个小石桌,上面放着一应时令花果。
红袖见王妃神色透着些欢喜,缓缓道:“奴婢听说,这个秋千是王爷今天下午命人搭的。”
闻言,梓萱眸光一暗,轻叹了声:“我乏了。”
“是,奴婢服侍王妃休息。”红袖点头颔首,院内已经一应安排好,可见王爷照应周全。
梓萱来到自己的寝房,洗了把脸,穿着中衣在床上躺下。
但辗转来去,却没有睡意,她索性半倚在软枕上,意念一动,进入空间。
翻开王子献给她的心法简,抄录在本子上,寻思着傍晚时分让红袖给他送过去。
在空间里,需极大的定力,等她抄录完,头上已冒着大颗的汗珠,甚是乏累。
她带上王子献给的心法竹简,疲惫的从空间退出来,把竹简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王子献神色复杂的看着竹简架子,她明明把竹简混在其中,搬东西时,也不见她拿去,怎会不在其中?
他把门外的侍从叫过来,问道:“今日除了王妃,可有别人进过房间?”
侍从如机器般,把进出过房间的人,且带出过什么东西都一一回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