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虽维系着脸上的笑容,但暗暗气得将指甲掐的一片通白,这个贱人,怎会烹的如此好,连一点差错都没有。
梓萱余光中扫过她们两家,连反击一二的兴致都没了,这等同于打了她们的脸。
和贵妇们寒暄过后,梓萱对皇后作揖道:“母后见谅,儿臣献丑了。”
皇后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皇上果然没有挑错人,有你照顾献王,本宫 很 是 放 心呢!”
梓萱只觉得皇后话里有话,寒气逼人,她眉目微沉,跪道:“儿女之事遥不可及,臣媳只盼能和王爷彼此照应一生便罢了,还请母后庇护着。”
皇后笑道:“你这孩子,太拘礼了些,动不动就下跪,又胡说些傻话,快起来吧!”
“是!”梓萱这才扶着红袖的手起来。
她面上应承着皇后,可心里却彻底明白了,皇后并不想她和王爷能有所出。
如今太子虽稳坐东宫,但成婚这几年,太子一直无所出,皇后莫不是忌讳这个?
梓萱只觉得这皇宫和王府,一团乱麻,而自己又身困其中,着实叫人脑壳疼。
一阵秋风过,皇后半扶额的瞧着正在烹茶的女眷们,有意无意间扫了和雪宁郡主说话的梓萱几眼,饶是皇后之尊,也难免气顿。
今日没能做局毁了献王妃,反而给她打开了在京都的声誉,真是叫人头疼!
茶宴过了大半日,皇后雍容华贵的脸色,显了几分疲色,强自坐在风椅上,其实侧妃之位,她早有心仪的人选,接下来也只是应付个场面而已。
于是,当秋风一层更比一层凉的时候,皇后头风发作,茶宴也散了。
梓萱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带着红袖和一干侍女离席。
只是引路宫女带的路越走越寂静,也不见其她妇人,梓萱立马停下脚步,疾言厉色道:“这不是出宫的路,大胆,竟敢带本妃来此偏僻之地!”
红袖也瞧着不对,连忙抓着宫女,逼问道:“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宫女一脸吃痛,却不肯说话。
红袖毕竟是王子献的人,有点练家子的功夫,见宫女不答,直接反扣她的双手,拉扯间,有骨头作响的声音。
宫女痛哭的喊道:“太子救命,救救奴婢啊!”
太子!
梓萱一惊,太子往日与王爷并无过节,怎么会?
这时,太子从暗处走来,他一身明黄的蛟龙服甚是刺眼,只见他笑道:“嫂嫂在席间温柔似水,不想这会竟如此霸道,连宫女都不放过。”
梓萱看了眼红袖,示意她放开,和太子保持一定的距离,满心戒备,微微福身道:“太子指使宫女引本妃来此,无礼在先,不知用意何在!”
太子一脸戏谑的笑道:“嫂嫂聪慧过人,又生的绝世姿容,王兄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过奖了!”梓萱脸色一沉,心想这太子,真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