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失笑,这样才有意思呢,王氏就是死,也得让她丢尽颜面,受尽折辱再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对王氏这种自私自利、心肠狠辣的人来说,诛心才是让她最痛苦的!
其实,在王氏被关进大牢房的第二天,她就单独见了父亲一次,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边哭边道:“父亲,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想当初,我母亲嫁给一介寒衣的您,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甚至她自己的生命,您忘了吗?”
李嵩闻言,眼中既愧疚又忏悔,很是复杂。
梓萱趁热打铁,继续道:“就算您不念着母亲的好,也不能任由王氏,把咱们李家的名声给搅坏了啊!您位及首辅,在官场上打拼了一辈子,真的要把李家葬送在一个妇人的手里吗!”
“您要是再纵容她,她心里越发得逞,指不定哪天还会做出更危险的事,祸起萧墙,说不定我们李家都要被牵累的 连 坐!”
“连坐”两个字深深触动着李嵩的神经,若真有那一天,他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他断断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便有了“大理寺关妻”一事。
这些天,梓萱可没闲着,对父亲李嵩进行一顿思想“敲打”后,又去舅舅府中见了孙管事和杜大娘,询问母亲难产背后的真相,究竟几何。
她不敢告诉舅舅,母亲的死因存在疑点,舅舅和母亲兄妹情深。
以他的脾气,若知道这件事后,难免日夜不眠的,伤了身体不说,最怕他忍不住气,去找父亲理论,或者直接去牢里杀了王氏。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本就千头万绪难起头,万一打草惊蛇,只怕就更难知道真相了!
见过孙管事和杜大娘后,舅舅把母亲那些田边铺子的契约还给她。
舅舅道:“那些庄子和店铺我都安排好人了,你想去看看,就去查点一下。”
“不想去也可以,有专人会把每个月的进出账本和银票送到王府,你只管安心收账即可!”
梓萱收下契约,没想到舅舅给自己安排得这么好,心中很是感激。
那三个哥哥知道她要来,非留着她吃顿饭不可。
梓萱本以为自己会和他们三个男儿处不来,没想到哥哥们很是随和,她很快就消除了那种隔阂感,真正像亲人那样,在席间把酒言欢,很是自在快活。
除了这些外,她已经把初级心法修习完成,且熟背于心,身体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今日,她便打算找王子献要第二卷心法。
她刚进书房,就见王子献的书案前,堆着一桌的医书。
“这是怎么啦?”梓萱问道:“找这么多医书做什么?”
说罢,她随意拿起几卷,内容都是与秋疫有关,不由蹙眉道:“这些虽都是实例,可以作为参考用药,但不能照搬。”
王子献停下手中的忙碌,看着她道:“你知道?”
梓萱轻松的一笑,道:“当然,想当初,在我们医院,我可是很厉害的!”
“医院?”王子献有些疑惑,但见怪不怪,她偶尔就会说些他不了解的词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