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又交代了红袖一番,“如果是李家的老太太了,不必和她硬缠,万一急出个好歹,王府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她若不肯走,请到府里来,给她喝杯茶就是。”
红袖点头,认真道:“王妃放心,奴婢定当不给王府惹麻烦。”
梓萱拍了拍她和青纱的肩膀,道:“有你们在,我很放心。”
她们主仆三人年纪虽不相上下,青纱还年长梓萱一些,红袖是年纪最小的,但经过了这么多事后,她们无不是忠心为主的。
李府。
李欣然得知李嵩不仅没带回来解药,还要让她去王府跪下,把事情真相说出来,给那贱人磕三个响头,就盛怒不已。
她喊道:“父亲,你为何要答应她,我若是跪去自家妹妹的门口,那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再说了,太子殿下与献王不合,本就不喜和他往来,他若是知道我那么做,肯定会生气的!”
李嵩道:“今日皇上病愈,太子因莽撞,被禁足在学府,他不会知道的。”
“再说了,此举也是为了求得解药,他应该能理解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没底,太子的脾性他最清楚不过了,胸无大志,睚眦必报,若不是皇上只有他一个健全的儿子,太子之位,根本就轮不到他。
李欣然听到太子被禁足,很是讶异,道:“怎会如此!”
李嵩沉声道:“可能还是因为昨日王子献被调走一事,伴君如伴虎,这些事,不是我们做臣子的,需要去揣摩的。”
李欣然气闷心口,顿了片刻,才扭头道:“禁足也只是一时,不管怎样,太子之位,无人可以撼动!”
“皇后在盯着咱们家的一举一动,我若是跪去王府门口,她日后肯定会告诉太子的。”
王氏急火攻心,哭道:“老爷,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如此为难自己的亲姐姐,她李梓萱不顾同袍之情,全然不给我们李家人面子,真是个不肖女。”
李嵩沉了口气,双手负在腰后,心里也没有主意。
这时,李母走进来说道:“咱们李府,好歹也是京都的达官显贵之家,岂能容忍她一个外嫁女兴风作浪,欣然绝不能去给她跪下!”
李欣然听祖母帮她说话,心里更是不可一世的恨毒了梓萱。
李母对李嵩道:“嵩儿,梓萱这要求,实在太过分了,哪有对一同长大的姐姐如此苦苦相逼的,真是不成体统。”
李嵩沉思了片刻,垂眼问道:“欣然,昨日你和萱丫头,在宫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有亲眼看到她对你下毒吗?”
李欣然一怔,她当然不能把真相说给李嵩听,面容委屈的哭道:“父亲这是在怀疑女儿吗?您要是信不过我,不妨问小青小翠,她们都是亲眼见着的。”
小青小翠闻言,立马跪下说道:“老爷,大小姐确实是对二小姐好言相劝啊,可二小姐不听,还将大小姐推倒。”
李欣然道:“她推倒女儿的时候,我不小心打到她的脸,她可能就怀恨在心,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给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