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嵩从容的道:“回皇上,微臣觉得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再说今非昔比,妄加猜想并无益处,王爷的事,虽涉及甚广,但若真如那几个灾民所言,企图谋逆,一定有迹可寻。”
嘉帝抬了抬眼皮,道:“首辅所言有理。”
李嵩作揖,不再多言,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当上首辅也有好几年,多少能揣摩得到皇上想听的什么。
国相很是不屑扫了他一眼,激昂的道:“回禀皇上,首辅此言,实为迎合圣意,王子献和枭阳王勾结,利用灾民制造混乱,企图谋反,人证已签字画押,黑纸白字,铁证如山,微臣斗胆,请求皇上从严处理!”
嘉帝眉目一沉,道:“此事并非刻不容缓,国相急着要朕处置献王,是何道理?”
国相道:“皇上,此事关乎国本,为民情计,尽早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好让他们回去安家立命啊。”
嘉帝不明觉厉的道:“好了,此事疑点颇多,那几个闹事的灾民虽签字画押,但没有足够的证据,朕以命大理寺去刑部提人,重审献王一案,相信很快就有结果,耽误不了民情。”
国相一蹙,知道皇上圣意已决,他再谏言也没有,这才缓道:“是,皇上英明!”
这时内监在外通报道:“皇上,大理寺公孙大人和刑部尚书和大人,有急事请奏。”
嘉帝沉声道:“带他们进来。”
“是!”内监道:“两位大人请进。”
率先走进来的是和大人,他惶恐的跪下道:“皇上,微臣方才去城外探查献王妃遇刺一案,不料回去的时候,牢里的五个灾民…竟自尽在牢中。”
此话一出,勤政殿内的臣子们皆是大惊。
嘉帝沉湎的神色,显着几分冷意,道:“公孙衍,你说说看。”
公孙大人作揖道:“禀皇上,微臣带人去刑部提人,赶到牢房时,那五人已没了气息,仵作验尸后,发现其皆是咬舌自尽。”
“如今虽死无对证,但疑点犹存,他们没有任何籍贯信息,这就极有可能鱼目混珠,不能排除有人买通他们,恶意诬陷献王。”
嘉帝微微颔首,道:“此事交由你大理寺全权负责,务必尽快查出底细!”
公孙衍铿锵说道:“臣遵旨!”
这时,姜忠在外通传道:“皇上,献王带到。”
嘉帝听到声音,眉心微蹙,经过此事,他对献王多少生出些疑心,但他最怕的,还是献王和太子恒手足相残,说到底,他就这么两个皇儿,不管是伤了谁,他这个做爹的都心疼。
“宣献王进来吧。”他低沉的道。
王子献觐见,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嘉帝罢手。
这时,刑部尚书和大人道:“献王殿下好大的威风,方才在城墙外,一刀就挥断了刑部衙役的手臂,足见身手啊,下官佩服。”
嘉帝闻言,心头一沉,道:“献儿,可有此事?你…会功夫?”
王子献形色不该,从容道:“此事虽不假,但儿臣并没用功夫,只是属下得刀磨得太快而已。”
他接着道:“这件事的起因,是和大人带人直闯灾棚,儿臣目前还是负责灾民的主管员,和大人却指使其手下与儿臣的下属发生冲突,这才生出事端。”
和大人听后,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他的目光是发虚的,仔细人都能看明白他理亏,但他还欲争辩。
嘉帝一个不悦眼神压向他,迫得他心虚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