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趾高气昂的道:“老夫人、岳丈,本宫觉得这种把嫡母送去断头台的忘恩负义之辈,与我们同桌吃酒,不太妥当吧。”
此话一出,席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瞥向梓萱,嫌恶、轻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横向她。
梓萱在心里冷笑了声,太子所说的嫡母是指王氏,也不知他是确不晓得王氏的死因,还是在故意找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王氏的丧事并不在李府办,而且斩首当天,也没人去围观,莫非是李嵩有意隐瞒?
她前些天一直忙着灾民的时候,没功夫让人去打听,还是且先听听看吧,她面上不为所动的抓了把爪子,自在的磕着。
李欣然见她置之不理,心里怒火顿起,但有上次在城门口中毒的前车之鉴,她不敢贸然靠近梓萱,以免再次中招。
她拉着太子,垂泪道:“殿下,不要说了。”
她那柔若无骨的娇滴滴模样,真可谓人见犹怜。
太子道:“以前你就总是忍让她,现在你是我的良娣,本宫绝不能再眼睁睁看你受欺负。”
他边说边看向梓萱,看到她依旧气定神闲,心底有种无名的怒火,记得她没嫁给献王以前,可是很不愿意看到他对欣然好的。
之前她和王子献的种种,他总以为是做样子给他看,可见她现在这副姿态,莫非她真爱上了那个残废?
太子阴沉的目光死盯着梓萱。
这时,王氏的妹妹王荣,在旁安慰道:“欣然呐,好孩子别哭,以前她总仗着王妃的身份欺负你,现在这风水轮流转,有太子护着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罢,她敬仰的看着太子,呜咽着:“殿下,您一定要给我那死去的姐姐伸冤呐!不能让她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恶人给害死了啊!”
梓萱这才终于说话,“这位大婶,今天是我祖母六十大寿,你们却在这死不死,哭不哭的,居心何在?”
王荣怒瞪向梓萱,阴阳怪气的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就是那个害死嫡母,欺负姐弟的献王妃吗!”
“你倒颠是非的口才,倒是和死去的罪妇王氏,有得一拼。”梓萱起身,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走到王荣跟前。
王荣虽然心里怕极了,但想到李欣然和太子都在,她就有了胆气,顾左右而言他道:“你想干什么,砍了我姐姐的头,现在又想杀我灭口?可惜你堵不住悠悠众口!”
梓萱幽幽一笑,道:“你倒是聪明,避开本王妃说的罪妇王氏,直指我砍你姐姐的头。”
她森冷的目光直盯着王荣,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砍了你姐姐的头?她说到底也是大官之妇,谁敢平白无故砍了她的脑袋,衙门既敢判她的死刑,就说明她罪当诛之,死有余辜!”
王荣破口就道:“贱皮子,谁不知道你们王府买通了衙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梓萱想都没想,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啊!”王荣失声惊叫,捂着脸愤恨的盯着梓萱,“养不熟的狗东西,竟敢打我!”
说罢,她欲还手,结果被红袖抓着手。
红袖连“啪”了她两巴掌,才用力甩开她,厉声道:“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也敢辱骂王妃,你可知该当何罪!”
?七上前道:“大胆民妇,敢对王妃不敬,来人,把她压下去!”
王荣又惊又怕,没想到那以前的哑巴妮子,现在这么不好惹,难怪姐姐会着了她的道。
她连滚带爬的挪到太子脚下,道:“太子、良娣,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