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暗自思忖,她派去密林帮助太子的杀手,没有一个回来,怕是都被灭口,如果把匈奴人这件事利用起来,不仅能让太子洗脱罪名,还能以叛国罪把献王夫妇给拿下!
“好啊!”皇后拍案而起,道:“欣然,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是头号功臣,母后定当不会亏待于你。”
李欣然讨乖的道:“谢娘娘,妾身没有所求,只希望可以常伴太子身侧,就很知足了。”
皇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你懂事就好,好孩子,还称本宫为娘娘呢,以后叫我为母后,这回要是你救了太子,就是我们母子的恩人啊。”
李欣然故作惶恐道:“妾身不敢,事成以后,更不敢以恩人自称,再者,只有正妃才能称您为母后的,妾身不敢僭越。”
皇后赞道:“不愧我儿对你疼爱有加,傻孩子,规矩又不是死的,本宫都允了,以后你就叫我母妃,没人敢造次!”
李欣然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犹犹豫豫的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妾身谢谢娘娘...母妃抬爱。”
皇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这就对了嘛!”
说罢,她重又严肃道:“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办妥,放心,我会让知春暗中帮你。”
李欣然点头,“母妃放心,只要能救出太子,欣然就是死也愿意。”
皇后感动的点头:“好孩子!”
李欣然走后,她的神情立马阴沉下来,对知春道:“你派人去盯着她,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千万记住不能暴露,万一出了事,绝对不能牵连到本宫和太子。”
知春点头,立马下去安排。
张忠从外面进来,他作揖道:“娘娘,奴才去打探了,皇上早知您会过去,安排了福康海在那候着,得亏您没去啊。”
皇后叹了口气,道:“今日倒多亏了那蹄子,把本宫拦下。”
张忠看了眼外面,别有深意的道:“娘娘,皇上那里一时半会不会完事,让奴才伺候您吧。”
他是皇后的心腹,在外虽是内监,但其实,他的命根子还安然无恙的长在身上。
皇后斜睨了他一眼,“太子都这样了,本宫哪还有那心思。”
张忠谄媚的一笑,眼睛却盯着皇后胸口,道:“有您在,殿下不会出事的。”
说罢,他把灯灭了,走到皇后身侧,顺着颈窝摸了下去,巧言令色道:“娘娘,火大不仅伤身,还会长斑生皱,让奴才好好伺候您。”
皇后低哼了声:“就你懂得多,不过,这倒是实话...嗯...”
她在享受欲望的同时,也恨极了这种感觉,自从献王的母妃入宫,嘉帝就很少再碰过她。
皇后逐渐迷离的眼神里,透着幽怨,若不是献王母子,她怎会欠下那一桩桩血债,又怎会背叛皇上,想到这,她心里的怨恨更加浓郁。
然而张忠突然发力的猛烈动作,打断了她扭曲的仇怨,笑道:“在这守寡似的深宫里,难道本宫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快乐吗!”
另一边,嘉帝议完事后,特意问了句福康海,“皇后来了吗?”
福康海作揖道:“还没有。”
嘉帝负着双手若有所思,“去太子那问问,有无人去过。”
“是!”福康海领命前往。
晚宴前一刻,嘉帝得到消息,说皇后确实去过太子处,被侍卫拦下后,本来是要来找他的,后来不知为何,又回去了。
嘉帝罢手,只道:“吩咐下去,晚上太子还是要出席的。
晚宴的气氛还是很活跃,除了皇后和太子,他俩略显寡欢。
但一道香喷喷的炙鹿肉上桌后,却再次引起匈奴与明朝的争端。
呼衍赞说:“这样鲜美的鹿肉,居然做成这样,你们中原人就是娇气,在我们的大草原,大片的鲜鹿肉,才是真的美味多汁。”
很多人对他所说的鲜鹿肉不明白,但对他说的“娇气”二字表示不服。
见识过他们草原吃法的将领,忿忿的直呼他们匈奴人天性残忍。
呼衍赞不怒反笑,请求嘉帝,要求亲自动手。
他片了一盘带血的生鹿肉上来,却无人敢尝试,他终于说出憋了好几天的话,“你们中原的将士,连这样美味的食物都吃不下,更遑论风餐露宿的打仗了。”
有文官反驳他,却都被他给挤兑得哑口无言,呼衍赞得意的用刀子挑起一片鲜肉,挑衅般的嚼得津津有味。
张子凌和另外几个将领哪里看得惯他,二话不说,叫人去重新割一盘了,囫囵吃下。
呼衍赞道:“好,几位果然是英雄豪杰!”
说罢,他对嘉帝作揖道:“明皇,自轩王子与我们来朝以后,备受您的款待,为了表达谢意,在今天这样庆贺丰收的日子,我国也为您准备了一个节目,不知您可否一观?”
嘉帝道:“你既已做准备,朕与台下诸君就看看吧。”
呼衍赞拍了两声手掌,只见十余个匈奴士兵拿着木剑进来。
梓萱以为他们要舞剑,当她听到匈奴人用胡笳吹奏激昂的“出塞之声”时,再看那十六个士兵,他们如同不可分割的整体般,在场上演列出各种阵型变化,伴随着敲击木剑,此起彼伏的声音,给人一种紧张之感。
最后,随着吹奏之音接近尾声,他们形成一个类似八卦的布阵之形。
原来他们的“表演”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