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段晨曦都是不吸烟的，只是今天心情太糟糕了，已经糟糕到他不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这样段晨曦吸着烟，兄弟二人谁都不说话，直到这根烟抽完。

“我是不是错了？”段晨曦幽幽地说道。

今天他好像真的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又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

“我是不是不该骂盼盼？”他的心里乱极了。

陈暮点点头：“哥，你真的做错了！”

段晨曦深深地叹了口气，使劲回想自己到底跟盼盼说了什么，他的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从这锅粥里提取不到一点又用的信息。

他只记得他冲盼盼大吼大叫，只记得她大骂自己是“精神病”。

好吧，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像精神病，这种大喜大悲的跳崖式情绪，真的把他逼疯了。

其实在看见陆雯瑾跳楼的那一霎那，他的心真的不是没有感觉，那种感觉就像被刀子扎了一下。

虽然他讨厌她，烦感她，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他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也知道段家的确是亏欠了她。

她生了自己，却没有养育，其实不是她的错，自己不能将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她真的是个可怜的人。

如果没有田盼盼拼了命拉住她，今天她可能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要背负上不孝的骂名，其实他真的应该谢谢田盼盼。

但是看着她的双臂捆得好像木乃伊一样他就心疼，他就气愤。

他就觉得陆雯瑾简直就是一个闹的家宅不宁的搅屎棍，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