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好说的？”

陆念歆刚想抬脚的动作默默收回，似乎没料到陆可奈会开门见山。

若无其事地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一旁的纸杯，随意撒了点茶叶，高温度的水在杯上冒出热气。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纸杯被放在陆可奈面前的时候，陆念歆还停顿了一秒，余光扫过陆可奈的时候，却发现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你不说也没事，不过我就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能对我下手这么狠。”陆可奈抬眸，清冷的瞥了一眼，呼吸匀在周围，酝酿着淡定不能再淡定的情绪。

“之前的种种刁难，我可以当做你对我的严格要求，我照做，也是因为你的资历比我深，是我值得尊重的前辈，尽力完成你给我的任务，也是我作为学生的义务。

你呢？怎么做的？各种不满，就差用记号笔写在你脸上，每次你要的资料，我尽最大的努力给你弄好，换来的又是什么？就凭你的一句不合格，把我糊弄开，你是觉得看我这样心里很好过？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招惹你了，让你这么看我不爽，不过通过这几件事，我也算长了个教训，但是现在的你，根本不配FN现在的这个位置。

垃圾。”

陆可奈滔滔不绝的话一串接着一串，一步步将陆念歆逼到办公室的角落。

早已经没了当初刚进FN时的稚嫩和天真，两个多月的磨炼，陆可奈更多的感觉是在地狱走了一遭。

每天晚上硬着头皮地加班，好几次突然醒来，就两眼朦胧地环视着周围，才想起，她在公司睡着了。

颈椎也因为长时间低头有了毛病，而且也带上了轻微近视的眼镜。

可陆可奈从来没抱怨过。

她父亲不是没给过关心问候，只是都被陆可奈哽咽着回了一句“一切都好，我没事”。

淡漠地看着陆念歆那张算得上完美的脸，陆可奈便想起她带着自己去见李飞德的场面。

一次又一次的灌酒，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们两个简直就是蛇鼠一窝。

陆念歆被陆可奈的气场震撼地微微出神，咬牙迎上目光，一股不服气，不甘认输的劲儿从眼底爆发。

长指甲嵌进了掌心，陆念歆冷笑出声，“呵，你以为你是谁，你又凭什么对我这么贬低？你知道我是怎么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不了解人就不要轻易给别人下定义。

你不过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稍微清纯引人注目了些，但我也不差啊，可为什么你一来，就被上层领导看中，就有了允许提前转正的打算？凭什么我争取了很久的项目，因为你，我才能勉强拿到？

FN的一姐又怎么样？没成绩你照样站不住脚。陆可奈，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了前途付出了多少努力。”

陆念歆算是跟陆可奈撕破了脸，肆无忌惮的嘲笑徘徊在陆可奈的耳边，陆可奈烦躁地蹙眉，转过身，下意识地远离陆念歆。

嫉妒的疯子。

“你付出了努力，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努力了？你太自私了，努力的不只是你一个，你要真有本事就靠自己，而不是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陆念歆挂在脸上的笑，就像黑夜里用手电现在脸上一样，一个不注意就能被吓得体无完肤。

陆念歆紧跟着陆可奈的步子，没有给她和自己拉开身位的机会。

破罐子破摔，直至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了。

陆可奈站在茶几旁，茶几上还有陆念歆刚刚给她倒的热茶。

“下三滥？陆可奈，你觉得你现在，很干净吗？”陆念歆的一只手扶上了陆可奈的肩，扬起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勾着陆可奈最心底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