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刘责安不是太后倚重的人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不是离间君上母子情分嘛?再者,刘责安怎会在南诏,我一直听说他为了替一些老臣平冤翻案,都是四处游走的,可手伸得再长,也不至于伸到才归属的南诏来吧。”
众人皆是看着才说完话的这人,怪不得总觉着哪里不对,一直在心里咒骂刘责安来的不是时候,却未细想过他怎么会在此?又为何会做这些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心下都开始疑惑起来。
按理说,刘责安为了平冤而游走各地,京里很多大人都是有些佩服他的高风亮节的,不管他是不是太后的人,总归是为了君上顺应民心而努力,可是现下他却做这些事,不是只会让君上恨极了太后么。
“难不成是受了太后的命令?”
“别瞎说,南诏和亲对缙朝是好事,太后也不会那么糊涂让君上受人诟病,除了君上自己爱重南诏公主,恐怕也只有太后是最想要南诏公主和亲的了。”
“可是刘责安是太后的人,他还能听谁差遣?总不能是君上吧,君上一面要保护南诏公主,一面又要杀了她的家人,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正众说纷纭间,一个暗探气喘吁吁跑来,还未歇口气,忙道“你们可知,城楼上的女尸是谁?”
众人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都停下来听,哪知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难道不知现在他们自己才是最危险的么。
“世子妃呗,还能是谁,只是可怜了那小孩,刘责安也确实不是人,悬挂女尸不上算,小孩也不放过。”
大家点点头,想起了那孩子的尸体都有些不忍。
那人忙挥挥手打断“别聊了!那个女尸确实是世子妃,可她的身份,你们是都忘了么?”
不明所以,搞不清他现在提这茬是什么意思?大多盯着他的下文。
那人弯着腰,双手杵着膝盖顺了顺气,见众人不语,无奈道“那女人是吐蕃的大公主!”
话一出口,一时间噤若寒蝉,还夹杂些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确定?”为首那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你们不是不知道,只是都忘了而已,当年咱们还闲聊过吐蕃与南诏结合,缙朝便更难一一攻破,除非他们两国自愿归属,否则缙朝确实没有能力与他们一博。”
有么?众人往思绪深处再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都是几年前了,谁还费心记着。
为首那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下糟了,若吐蕃知道此事,君上更是饶不了他们,原还想着拖几日才回去禀报,现下却是不行了。
“怎么办啊老大?”所有人都有些慌了,哪知一个女人会引起这样一番事情。
“咱们得快些回去,赶在刘责安之前,将所有事情一并交代清楚,让君上提防些,若是吐蕃进犯,得提前商量个对策。”
众人互相看了看,忙起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