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醒地意识到，韩凉沉也只是偶然照进她黑暗生命里的一缕光，这道光总有一天会厌倦了在她身边的驻足，毫不犹豫地将她重新弃置在黑暗中。

早一点认清事实，离开的时候也会更从容一些。

韩凉沉对上杨姗姗清明坚定的眸子，心里莫名地一窒，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好一个可有可无，好一个陌生人，要不是为了身份，你是不是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我没有这样想过，”杨姗姗理智的摇摇头，“我很清楚我是什么身份，以一个最恰当的方式，就像职员和老板的身份和你相处，我不去妄想得到任何我不应该得到的事情，你也不用花太多心思照顾我。”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这样，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喜欢上别人，我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困扰。”

韩凉沉定定地看着她，嗤笑一声，“杨姗姗，你不愧是你！可以这么理智，这么无情，怪不得能这么快从情伤中走出来，为了一个身份，可以不知廉耻地对我投怀送抱。”

杨姗姗默不作声地听着这番刺耳地话语，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她知道，韩凉沉说的话，有一半是事实，她既然为了复仇的目的选择留在韩凉沉身边，就应该忍受这些。

她对上韩凉沉阴沉的目光，淡然地说道：“如果你骂我能消气的话，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杨姗姗，你没有心吗？”韩凉沉捏紧了拳头，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做到。”杨姗姗淡然道。

韩凉沉脸色阴沉到极点，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有气又痛。

他捏住杨姗姗的手臂，将她按在沙发上。

“杨姗姗，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你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