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备感诧异,来的人竟是顾以澂。只不过他换了一身腚蓝色的上好丝绸,样貌俊郎,容光焕发,朝着屋里缓步走来。
她正纳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时,人已经来到了她跟前,向郭氏行了一礼。
“常听笙歌念叨着祖母,早该来拜访您的。”他嘴角挂着笑容,说道。
笙歌十分疑惑的看着他,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提起了祖母?
郭氏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说话。
“刚才还在说你来着,听笙歌说你今日喝了不少酒,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一会?”郭氏笑着道,心情看起来似乎很好。
顾以澂随看了一眼笙歌,回道:“劳祖母您挂心了,喝了笙歌煮的解酒茶,现在已经好多了。”
郭氏点点头,笑言道:“原来解酒茶是笙歌亲自煮的,方才听你说送了一些给志昊,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说话间,眼神流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即又看向了身旁的木嘉婉,“这下你也算是放心了。”
木嘉婉尴尬一笑,对比木笙歌的细心,自己夫君喝醉了酒,自己嘴上说担心,但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做,当下,她只觉得脸微微的有些发烫,像是活生生被人打了脸一样。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想了想,道:“瞧我,心急着想要过来看看祖母,一时没能顾得上齐哥哥,说来也是惭愧。嘉婉多谢姐夫对夫君的关心,齐哥哥与长姐自小关系就好,想必姐夫多半是为了长姐吧。”
笙歌眉心一动,木嘉婉在此时说这话究竟用意何在?为什么要刻意提她和齐志昊的关系?她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顾以澂,果然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有一瞬脸色不太好,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她缓缓低下眼眸,不明就理的祖母却在这个时候说道:“志昊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我还记得笙歌小时候不爱跟旁邻的孩子玩,唯独与志昊这孩子倒是投缘的很,现在想来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笙歌心微微沉了沉,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已是各自嫁娶,各自安好。
顾以澂反倒感兴趣起来,他笑着说:“听祖母这么说,妹夫与笙歌的关系确实好,不如您多跟我说说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我倒是很想听。”
笙歌一时间愣住了,他向祖母打听这些事做什么,他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八卦的人,何况今日他们不过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她本想转移话题,刚要说话,谁知祖母好奇的问他:“你若真想听,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总得知道理由吧。”
顾以澂看了看笙歌,笑了笑说道:“祖母你是知道的,我和笙歌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前并不相识。祖母您是熟知她的人,方才听了您的话,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对笙歌多作一番了解,万一哪天我惹她生气了或者怎样,我也能投其所好。”
好一个投其所好,这话听来分明是对木笙歌很在意。
郭氏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她附在笙歌的耳边轻轻说道:“这个姑爷倒是找对了,祖母打心里为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