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一口,果子清甜爽口,眸中划过丝毫不加隐饰的笑意,边吃边夸道:“没想到我的夫人居然这么能干,如此,我倒是有福了。”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笙歌却在一旁打趣说:“刚刚不是说我狠心来着吗?”
“误会,纯属误会。”顾以澂笑着解释起来。
笙歌唇角微扬:“奥,是吗?我倒不知堂堂顾家大少爷居然也有说错话的时候。”
话音刚落,顾以澂便趁机说道:“那夫人以后可要多多了解才是。”
一时之间,两人的话语声和轻笑声,使毫无生趣的山洞一下子变得有人气。
笙歌想起了什么,光顾着和他说笑,竟把正事给忘记了。
她将草药弄碎后,颇为别扭的对着他说道;“那个,你将衣服脱下来,我好把草药敷在伤口上面。”
顾以澂眸中一闪,故作柔弱,连声音也比刚刚弱了几分:“我现在可是个伤者,动弹不得,否则伤口又该疼痛了,不如就劳烦夫人,反正夫人之前也脱过。”
笙歌立刻明白过来,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明明就有力气穿衣服,还说什么伤口疼痛,动弹不得之类的话,分明就是借口。她气得恨恨的咬了咬牙,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明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最后还是打消了拆穿他的念头。
虽然之前有例在先,但一想到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多多少少少还是有些尴尬和难为情。没办法,未免动作太过用力,碰触到伤口,她只能硬着头皮伸手将他的衣服慢慢脱下来。伤口已经开始发炎,她从袖口掏出手帕小心擦拭,将背上的淤血清理干净。
“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痛。”说完将草药一点一点的敷上去。
顾以澂嘴上说没事,伤口带来的撕扯般剧烈的疼痛却从未停过,为了不让这丫头看出来,他一直忍着。为了缓和此时尴尬的气氛,他找话题与她说话:“我看你对草药十分了解,可是精通医术?”
“精通倒不敢当,只不过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笙歌慢声说道,然后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布条包裹伤口。
说到书,顾以澂似乎想了起来,她的屋里可是放了不少书呢。比起她的,他书房的书远远不及。
“你记得你有一屋子的书,那些你都看完了吗?”
“嗯。”笙歌点了一下头,“平时闲来无事便翻来看看,不知不觉倒也慢慢看完了。”忽然想起了那个一心维护她的弟弟,当初自己送他的几本书,也不知道看完了没。
顾以澂还要问什么时,笙歌已经将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