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安顿好再去顾家,想不到来的当天就去找了笙歌,对于小儿子此举,木清礼并未显得有多惊讶。似乎看起来有些高兴。
他嘴角略带着笑,说道:“也是,你这个弟弟打小就喜欢你这个长姐,虽说你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也不知为何,比起他那个同出一母的二姐,他倒是更愿意近亲你。为了这事,嘉婉可没少在我面前抱怨。估计是很久没见你了,才刚到大都就过去找你了……”
木清礼正说着,笙歌突然打断他道:“父亲放心,致远既然来了大都,人生地不熟,又不曾出过远门,我这个长姐,自然会多去看望他的。他若是有什么缺的,我也会帮着添置的。”
碍于陈雪婧,她明白父亲是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让她照顾木致远。到底是木家的孩子,血浓于水,更何况她这个弟弟的关系远远超过了木嘉婉,她不想父亲觉得为难,便先主动开了这口。
木清礼听后,心中顿感欣慰。
“有你这句话,父亲便放心了。当初这孩子和我提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想着你人在大都,青山书院又是个不错的选择,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对致远有利无害,何况是他第一次向我开这个口,难得这孩子这般的上进好学,父亲不忍回绝,便欣然应他这一请求。不过有你在这里照应的,对他总是好的,你是他的长姐,平日里也最听你的话,无事的时候可要帮着父亲好好督促他。”
“父亲是担心他到了新环境,图一时新鲜感,因而荒废了学业,免得不偿失,是吗?”
笙歌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也一下子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思路清晰的问父亲。
木清礼眼眸略略闪过一丝意外,朝她点点头:“你说的正是我担心之处。”话音刚落定,心里免不了暗暗道,他这个女儿果然是聪明,只不过深藏不外漏罢了。
笙歌却心道,其实父亲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在金钱和名利面前,能经得住诱惑,守住芳心的。
毕竟木致远年纪尚小,心性又是如此单纯,正是贪玩的时候。大都的繁华,吴州自然是不能相处的,若是受他人鼓动,不能专心读书的话,那么此行求学,又有何意义可言,还不如就此打道回府。
何况父亲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作为木家的未来,身为木家的一份子,她有责任督促木致远的学业,他若是好了,那就代表木家好了。于情于理,她也该尽好这个责人。
笙歌不假思索的说道:“父亲担心的也正是我心中顾虑的,不过致远虽说年纪不大,骨子里却像父亲,平时也是严于要求自己,我们除了担心他,也要对他有信心。”
她这些话并不是说给父亲听,好安慰他罢了,她心里也是真的这般想的。
木致远如果真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就不会在木家处处袒护于她,帮着自己不惜跟木嘉婉闹翻。就连一向有手段的陈雪婧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若不是有坚守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又何故如此呢。
木清礼思索了片刻,喃喃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从小到大,他确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我头疼的,这一点,比起他那个二姐,倒是让我省心多了。希望真如你说的,他能专心于学业。”从某种程度上似乎也是默认了笙歌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