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笙歌这么一反驳,姚玲顿时有些心慌,她极力隐饰,想不到让一只兔子落了面子,心里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受着。她心虚道:“少夫人说笑了,这只兔子是你的,我怎么知道它怎么就突然咬我?”说到最后,声音一时低了下来。
笙歌猜到她会这么说,用手抚了抚怀里的小家伙,语气平静道:“它平常不这样的,可能因腿伤才对陌生的人有了防备,听说不离受伤的那日,姚小姐也来了府上。”
姚玲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牙,想都没想的问道:“少夫人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怀疑这只兔子的腿伤是我弄的?”
笙歌嘴角微扬了一下,看样子,对方是急了。
她只是看着对方,也不急着点破:“我只是随口一问,姚小姐何必如此激动,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自然是心中无愧的。”
说到这里,笙歌抬眸看了看姚玲,继续说道:“不离虽然在旁人看来只是一只兔子,可对我而言却不仅仅如此,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对它下得毒手,这种行为,我绝对不会原谅。”
姚玲眸中一闪,解释说:“这只兔子腿伤一事,我确实是不知,兴许是府里什么人不小心误伤了它,又怕受罚才没敢跟你说。”
“是吗?”笙歌淡淡问,话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嘴硬不承认,想想也是,做了这样的事,传出去,只怕名声都要毁了,她一心想嫁给顾以澂,自然不会主动承认。否则,落得一个心肠歹毒的形象,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我怎么听说姚小姐来府上的时候,还抱过我这只兔子,不知可看到别的什么可疑的人与它接触过?”
姚玲听得脊背一阵发麻,听说?她想到了那日照看兔子的小丫鬟,如果不出她所料,估摸木笙歌已经找那丫鬟问了话。刚刚已经落了面子,再待下来,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露出破绽,被木笙歌看穿。反正今日过来的目的已经清楚,久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早的暴露,还不如趁早离开为好。
她强颜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道:“当时也只是路过碰巧遇到,看见这般可爱的兔子,一时忍不住抱了下,谁知今日却认生起来,可叫人伤心。至于少夫人说的可疑之人,我没有太注意,自然是不大清楚的。”
好一句没注意,推得倒是干净。笙歌只是笑笑,既而悠悠道:“这样啊,希望真如你所说。”说着话锋一转,表情再认真不过的看着她说,“姚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今日说的是什么,不离它虽然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比不得什么稀罕之物,但如果再有人想打它的主意,做出伤害它的事来,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的,我木笙歌说到做到。”说完这才看向姚玲手上的伤痕,她居然丝毫同情都没有,倒不是说她冷血和无情,一想到不离当日受伤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比起小家伙所受的伤痛,姚玲手上的伤不知要轻了多少。要不是不离命大,及时发现的早,估计再晚些,只怕两条腿就可能真的废了。
姚玲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深意,随即敛了敛心中的慌色,嘴角挂起笑说:“既是如此,那少夫人可要把它看好了,免得再遇上意外……时间不早了,姚玲的手受了伤,还要赶回去请大夫医治,先告辞了。”也不知道被这只兔子咬后,会不会感染了,今天也真是晦气,碰上了这种事。
姚玲回头冲秀翠使了个眼色,谁知秀翠不安的没缓过神。
姚玲当场皱着眉,对她喊道:“秀翠,发什么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