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害羞了。
顾以澂笑而道:“哪里不好?我是你的夫君,丈夫抱自己的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可并未觉得有不妥之处,不过夫人只管放心,这会应该不会有人不识趣的进来打扰,还是说夫人你……害羞了?”
“你我既已成了亲,在外人眼里,我们便是夫妻,有些事,夫人也要试着学会习惯。总是害羞可不好。”
笙歌想起刚才拾锦和素织相视一眼后一同退下的情景,今日两人倒是步调一致,默契十分。
笙歌忙敛了心中的凌乱,想了想,解释说:“近日我饮食上多有增加,我只是怕在你身上躺久了,你会不大舒服,皇上器重于你,平时定是有不少事要操心,我还是先起来,让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又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想这个解释未免太烂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她准备再次从他身上起来时,谁知这次却依旧没能如她所愿,仿佛被他看穿了心思一样。
顾以澂突然一笑道:“夫人对夫君倒是关心备至,不过夫人放心,夫君不觉得累,一点都不累,而且夫人也不重。”他顿了顿说,“对了,方才问你的话,夫人貌似还没有回答我呢?”
顾以澂怕她不记得,特意又再提了起,他似乎更愿意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害羞的模样,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话音刚落定,笙歌便又苦恼了起来,她以为特意不回,顾以澂便不会再提了。哪知,她也有想错了的时候。
此情此景,此时此地,就算顾以澂今晚……她总归是他的妻子。
“我……”笙歌迟疑着,欲言又止。
顾以澂忽然收起了笑意,脸色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声音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还是说……你不愿意?”
不愿意?
笙歌一时诧异的猛然望着她,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何想法,只觉得此刻自己心里十分复杂,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于眼前的事,她内心并没有很反感。
就在她心绪烦乱之时,笙歌想起了刚才顾以澂说的那番话,没错,她既然认定了眼前这个男子,那么有些事,她的确是应该要学会适应,比如像现在这样。
顾以澂见她没有做声,以为并未完全接受自己,微闭了闭眼,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很快便又消失了。他将她松了开,准备如她所愿让她从自己的怀里离开。
谁知,笙歌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笙歌只觉有些难为情,小声道:“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种事……”声音一时变得更轻了,脸已经涨得通红,对于这种事,她一个姑娘家,还是难以启齿的。毕竟她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