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淳眼珠一转,忍着痛跪道:“这件事说来都怪奴婢,是奴婢大意了。本来眼看着污蔑若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偏偏少夫人冒出来插手此事,还找来了宝斋坊的老板,当面对质,奴婢之前编的话自然就漏了陷,说到底还是是奴婢无能。”
蓉淳一边向姚氏认错,一边又表明着少夫人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蓉淳不说还好,一提起笙歌,姚氏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
她皱着眉道:“我倒是忘了,咱们少夫人现在果真是越来越能耐了,之前看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原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旁人看得。也是,当初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嫁给大少爷,坐上顾家少夫人的位置,木笙歌会不在意,怎么可能,我差点就相信了她。”
原本她打算借着污蔑若秋一事,出一出气,也该让这些人明白她姚元岚可不是好惹的,如果那张氏出言维护,说不定还能借机使其落了个偏私,失了威信那才叫好。
蓉淳见二夫人把注意力都移到少夫人身上,没有责问于她,颇有些几分得意,免不了添油加醋:“奴婢也着实没有想到少夫人会多管闲事,平日里那个若秋与翰宣院也不常走动,少夫人委实没有为了一个丫鬟而开罪于您,到现在奴婢还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姚氏目光一凛,眸中尽是冷意,看着有些慎人,她道:“还能为什么,张氏作为正室,又深得大将军信任,木笙歌自然要巴结于她,今日帮了她的丫鬟,也就赢了张氏的好感,那么她在这个家里的为位置便更稳固了。试想谁会去做那亏本的买卖,木笙歌又不傻,难不成她伸手搭救只是可伶那个小奴婢,说出去谁会信。”
蓉淳忽然想到了一事,趁机回禀说:“听得二夫人这么一说,府上的这位少夫人倒真是颇有些手段,奴婢听说昨个夜里大少爷可是在她那里歇的脚……”
姚氏闻言,一时想起了她那个侄女,不由得叹息道:“可惜了玲儿,木笙歌这般工于心计,玲儿又哪是她的对手。”
她语气顿了顿,又继续道,“奴婢在府上当丫鬟也有些年头了,何曾见过大少爷对谁上心过,偏偏对这位少夫人却不同,嫁到府上这才多久,就使得大少爷为她倾心。如今又想拉拢大夫人,如此下去,只怕咱们这位少夫人当真是不容小瞧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之前我们对她做的事,她会不会找着机会司机报复?”
姚氏一听,原本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又再次冒出来,压都压不住了。
她气得站起道:“就凭她,不过是一个羽翼未长丰满的臭丫头,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大少爷护着她又如何,张氏为她撑腰又怎么样,难道还怕她不成。”
姚氏嘴上这么说,心底还是有几分顾及的。想当初木笙歌嫁到顾家并不得待见,才过了多久,大少爷就开始为她出头,姚氏心知如今的木笙歌已不可和当初刚嫁到顾家的新娘子同日而语了。
大少爷铁石心肠,冷漠无情,却唯独对木笙歌一人好,在抓住男人心这方面,她承认确实不如木笙歌。她甚至难以想象,长此下去,她会不会在这个家越来越受重视,越来越重要,这都是未可知数,也是她担心之处。
想到这里,姚氏身子一软,重新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总觉得木笙歌的到来,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府上的人都会慢慢向她亲近,他日一旦地位稳固,那么,她若是再想把她赶出府,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