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有疑问,又有知情人在,把事情弄明白一点的话,心里反而是安心的。
笙歌理了理思绪,抬眸看着吴妈妈,问道:“吴妈妈是个明白人,这里没有外人在,还望你能如实告知。”
吴妈妈笑了笑,说:“奴婢是活了半辈子的人,有些事自然看得通透,少夫人既然有心想问,奴婢定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于你,不敢欺瞒半分。”
笙歌点了点头,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她说道:“今日白天的事情,你都全看到了,方才你也说了刘管事并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为何偏偏对我如此?”
吴妈妈并不诧异于笙歌问的问题,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似的,她说:“少夫人恐怕还不知道刘管事能进到顾家,全拖了二夫人从中帮忙。奴婢与刘管事虽是同一年进的府,不过刘管事比奴婢先半年入的府。那个时候,年轻的小丫头遇到一块,单纯的几乎没什么心机,大多时候会在一起说着一些悄悄话,当时奴婢和刘管事的关系比较不错,她经常把二夫人对她的知遇之恩挂在嘴边。”说到这里,吴妈妈看了看笙歌,“很难想象今日话不多言的刘管事,当初竟也是个喜欢和姐妹说体己话的人吧。”
笙歌嘴角微动,终是没有做声,继续听吴妈妈说下去。
“听她说多了,奴婢自然也就记住了。”忽然,吴妈妈说到关键的地方瞬时停了下来。
笙歌目光一闪,当即问道:“怎么说不下去了?”
吴妈妈没有吭声,似有什么难言之语。
笙歌冷静的想了想,貌似明白了点7什么,说:“在我这里没什么说不得的,如果事关于我,你尽管说便是。”
听到少夫人都这般说了,吴妈妈也就不再顾虑其他,于是继续说道:“奴婢听闻二夫人为了她侄女的事情,私下来里没少为难于少夫人,刘管事能有今天,多亏了当日二夫人的出手帮忙,如果刘管事如果一口答应下来少夫人的事,无疑是将二夫人的恩情抛之脑后,等同于不顾及二夫人的感受。奴婢和刘管事怎么说在一起共事了多年,她的为人,奴婢多少还是了解的,自然不是徇私之人,想必她当时也是十分矛盾的。”
“白天的事情,少夫人心里应该不大舒服,奴婢恳请您念在刘管事忠心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笙歌听了吴妈妈的一番说辞,这才明白刘管事为何会拒绝了她了,原来是跟二夫人有关。
她本来心里确实不大舒服,方才听了吴妈妈的话后,倒也释然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自己的为难之处。刘管事如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当初嫁到顾家,自然不是为了出于喜欢顾以澂才答应这门亲事,多半是为何逃避,远离那个让她伤心之地,故才选了这样一条路,不过现在看来,幸亏她这么做了,否则可能就与顾以澂错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