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今日大少爷势必要问出个究竟来,想来想去也只有大夫人那边了。无奈之下,刘管家只得说道:“奴才想起来了,确实有一事。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停了下来。
顾以澂微皱了皱眉,声音淡淡道:“不过什么?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刘管家见顾以澂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再顾及了,照实说道:“恕奴才直言,今日紫竹姑娘无故请了大夫来府上,当时奴才觉得好奇,不过忙着手头上的事情也没过去顾得上打听,后来又无意间看到她和若秋在厨房忙前忙后的,想是跟大夫人有关吧。”
“是吗?”顾以澂听了,声音比之刚才再冷淡不过。
刘管家回说:“奴才担心此事真与大夫人有关,便去问了两位姑娘,谁知她两却只字未提不说,还让奴才不要乱打听,说是大夫人的意思。所以就没再问了,到底是奴才自个的猜测,当不得真。”
一个在在府上做了多年的管家,自然事事看得通透,说是自己的猜测,顾以澂怎能不明白这是对方的自谦之语。
他对刘管家说道:“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劳烦刘管家你亲自走这一趟。”
眼前的中年男子怎么说都是跟随过父亲上过战场的人,即便顾以澂平日里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对刘管家语气倒是格外的客气有礼。
刘管家却连连摇头说:“不麻烦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大少爷若是没别的事情,奴才就先下去忙了,年关了,府上还有东西需要交代人去置办。”
事情他大抵都清楚了,往下也没有再问必要了,顾以澂便抬了抬手示意刘管家退下。
人走后,顾以澂则一个人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丫,一个人静静地沉思了良久。不知为何,他心里却莫名的不大舒服,是因为笙歌刻意瞒着他张氏的事情,还是如刘管家所说,张氏生病了?总之他心绪极乱,一时说不大清楚究竟是因为哪一个。
一个人在书房里站久了,他便走出了书房,想起笙歌心不在焉的样子,如果不出他所料,只怕这会人应该在韵云居,她一向是总为别人考虑在先。
顾以澂离开之后,笙歌便去了韵云居,她到的时候,张氏已经醒了,两个丫鬟正在身边伺候着。
张氏见她过来,便招她到自己身边来,又示意紫竹搬来凳子。
张氏握着笙歌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怎么又过来了,我就是小病而已,你还不放心了。你看,我已经好很多了。”
笙歌仔细看了看张氏,气色比她之前过来的时候果然好了很多,脸颊也红润了一些,人看上去精神了点,看来是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
笙歌放心的点头应答道:“是是是,母亲说的是,确实是出于担心,这才过来看看。不过见母亲您现在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又嘱咐紫竹和若秋按时给张氏服药,这样才能好的快。
两个丫鬟在一旁点头,紫竹开口回道:“少夫人您且放心,大夫人喝了药休息了后,现在也有胃口了奴婢煮的粥,都吃了一半。相信要不了多久,大夫人就能完全见好的。”
笙歌听了,满意的点头说:“这几日母亲的饮食,你们都要多注意,药也要按时伺候母亲服用。”
紫竹应声道:“少夫人您放心,奴婢和若秋自当细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