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未答言的蓉淳听了后,灵机一动,趁机说道:“哪能说忘记就忘记呢,要不是当年二夫人好心帮忙,只怕就没有刘妈妈的今日,这么看来,二夫人应该算得上刘妈妈的大恩人才是。”
刘妈妈面色极为尴尬,蓉淳这话无疑是再一次作了强调了。
她记得,姚氏当年的恩情,她时刻都记着在,又怎么会说忘记便能忘记得了的。如果她真是那种人,这些年她也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在蓉淳不注意的时候,帮她遮掩,要说姚氏对她的恩情,这些年怕是早已还清了。
奈何人家却时时刻刻念叨着这事,借以提醒于她。
刘妈妈面色如常朝蓉淳看去:“蓉淳姑娘不用刻意提醒,奴婢心里有数,对二夫人的恩情也从未敢忘记,在顾家的这些年,也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要记着二夫人的大恩。若然不是,蓉淳姑娘在帮二夫人做事的时候,有怎么会相安无事。”
蓉淳闻言,不无诧异的看向刘妈妈,一副似是不信的样子。
“刘妈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么说,倒是有诋毁我之意。”
刘妈妈却摇头道:“有没有,想必姑娘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多说无益,有些事心里明了便罢了,又何必拿在明面上来说,委实没这个必要。”
姚氏听了。二人的话,略略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我倒不知刘妈妈背后竟这般为我考虑周到,看来应该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刘妈妈微动了一下,想了想,说:“奴婢只是想让二夫人您知道,对于当年的恩情,奴婢从未忘怀,这些年也一直用另一种方式默默的报答罢了。”
听到这里,原本看似平静的姚氏,忽然蹙起了眉,冷笑道:“是吗?若真是这样,刘妈妈又为何将大少爷和大夫人的事告诉少夫人,素闻你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不如请刘妈妈你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
姚氏说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听的刘妈妈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姚氏这么一问,反倒让刘妈妈措手不及,她来的时候暗自猜测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有猜到这方面。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夫人,您……您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她并不清楚姚氏为何要说这些话,还是说她知道了点什么。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曾请求木笙歌帮她保密,没想到她担心的事还是姚氏亲口说出来的。
面对姚氏,这个曾经她心怀感恩的人,此时此刻,她手心都是凉的。
姚氏见刘妈妈表情微闪,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心中顿时冒火。连看刘妈妈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冷意,姚氏随即说道:“你我心中杜明,刘妈妈又何必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究竟有没有,刘妈妈心里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