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继续挑拨道:“依奴婢看来,刘妈妈分明是不把咱们二夫人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得巴巴讨好翰宣院那位主子。”
蓉淳挑拨离间的功夫不是谁都可以学的来的,刘妈妈暗自叹了叹气。
经蓉淳这么一搅合,姚氏对刘妈妈更是反感了。
她低眉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妈妈,语气再冷淡不过的说道:“这件事总归要有歌说法,你是府里的老人,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便收回了目光,转了身去,不再看刘妈妈。
蓉淳身子惊了一下,眼神瞬时朝刘妈妈看去,说话颇带讽刺的说道:刘妈妈,不要怪蓉淳说话难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就不该趟这浑水的。“
二夫人的为人,在府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刘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怎么会不明白。
刘妈妈并没看蓉淳,而是失笑道:“奴婢当初决定告诉少夫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早晚面对这样的结果,与其心里不安,在二夫人面前说了也好。”她的亲人离开的早,看到大少爷和张氏母子相认,也算是心里的一个安慰了。
她朝姚氏磕了三个头,说:“奴婢知道二夫人如今在气头上,听不进任何话,奴婢只想说这事既然当初决意做的时候,就不存在后悔一说,没想到奴婢无心之举竟惹了二夫人您不高兴,看来确实奴婢考虑不周。”顿了顿,又说,“请二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自个该怎么做。”
刘妈妈说完了话,便自己起来了,然后拜别了姚氏,缓缓走出了屋子。
人走后,蓉淳忍不住凑到姚氏身旁,说道:“这个刘妈妈太不实抬举了,想当初二夫人您可是诚心想把她收为己用,她倒好,不仅回绝了你,还背着您从中撮合大少爷和大夫人母子相认,这不是成心不想您好过吗。怎么说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都分不清,也不知道衣秀居的管事是怎么做上去的。”
蓉淳的话无故多了几分嫉妒之意,论做事的能力,她不觉得自己比刘妈妈差到哪里去,凭什么刘妈妈就能当衣秀居的管事,凭着她资格老,在府里做事多年?蓉淳反倒是认为这人是越活越糊涂了,不然也不会惹二夫人如此动怒。
听了蓉淳的话,姚氏嘴角冷漠的笑意再明显不过,她冷哼道:“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懂得什么时候审时度势,分明是看我这个顾家二夫人地位不行了,才一门心思的去讨好木笙歌,以此博得大房人的好感。”
蓉淳当即道:“那更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妈妈的事,绝对不能轻饶,万一哪一天让府里的人知道了这事,岂不笑话咱们翠居阁,不管怎么说,依奴婢看,二夫人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要拿出点威严让她们瞧瞧才是。”
姚氏看了她一眼,说:“这事我自有分寸。”
眉间一转,心里却暗想刘妈妈走的时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