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冷笑了下,看着顾以澂,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少爷未免太不信任我了,倘若真是我那个侄女害得你没了孩子,你放心,我自然会履行承诺,不会管这件事,还望大少爷到时候说话算话才是。”
顾以澂看了看姚玲氏,说道:“二娘都以身作则了,我没有道理不如此。”
姚氏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起身甩袖而去。
看到顾家二夫人如此动怒离去的场景,大夫和药童也不敢多言,毕竟顾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少爷心里自然不好受。
顾以澂略略沉思了片刻,然后缓了缓语气,对大夫说道:“有劳你们走这一趟,回头还需要你们帮我做个证。”
为了早日证明清白,大夫想也不想的应答道:“事关老朽的清白,大少爷不说,老朽也会这么做的。”
说完,大夫和药童便告退了。刘管家送他们出府。
人走后,顾以澂面色瞬时微沉了下来,流云见此,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这才出声道:“大少爷跟二夫人打赌,是不是怀疑是姚大小姐是害少夫人流产的真凶?”
说及此,顾以澂握了握手,说道:“原本我并未怀疑姚玲,不过今日经那个药童一说,姚玲确实有逃脱不了的嫌疑。”说着,他吩咐流云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此事暂时先不要伸张。还有,未免姚氏去给姚玲通风报信,从今日起,时刻留意翠居阁那边的动静,避免她找机会与姚玲私下里接触。”
顾以澂做事一向谨慎,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流云应道:“大少爷放心,流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流云担心这样一来,万一少夫人流产的事传到了苏家那边,以苏老夫人对少夫人的疼爱,只怕到时……”
顾以澂打断道:“你是担心苏老夫人当时会找我兴师问罪,怪我没有照顾好笙歌?”
流云点了点头,如大少爷所说,他正是此意。
顾以澂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苏家那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我倒不担心苏老夫人会对我怎么样,就算她责怪我,打骂我,我也任她处置,至少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眼下我最担心的是笙歌,她现在不吃不喝的,我怕她身子会承受不住。”
说起笙歌,顾以澂看了看时辰,已经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不知不觉这一上午过得倒是挺快。
顾以澂起身,朝流云说道:“也不知道笙歌醒了没,我过去看看,你忙去吧。”
流云应答一声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