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送信就是想要她来救我。”
“但是这封信却到了萧衍的手里,现在转到我手里。信上的内容是你所想的,但字迹不是你。”
凌清又问:“那个‘顾清’身边有什么人,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
“那你又怎么会找她来救你?”
顾清思忆了好一会儿:“我偷偷去爹爹军营的唯一一次,就遇到了阿时,她是个好人。”
“我在路上遇到土匪,她刚好经过就帮了我,还送我到爹爹的军营。”
“而且,她似乎还认识我爹爹。两人在营帐里面说了一会话,走之前还跟我打招呼。”
顾清哀叹了一句:“我与她就仅此见过那一次。后来,父亲给我了那个扇形吊坠。”
“还说这能在关键时候能用上,我就是在求救阿时的时候,将扇形吊坠以示身份。”
“到了晚上,一个黑衣人将吊坠还了回来,还说信已经收到,叫我安心等待救援。”
话落,顾清没有再说,只有叹息声传来。
结果可想而知。
顾清的救援未来得及送来,芬芬已经死亡了。
“姑娘,陈显关在里面。”卫东带凌清回到顾府,停在顾清以前的院落,依旧指着闺房道。
凌清没想到,萧衍会把陈显和顾圆关在一起。
这会儿她才回味过来,萧衍到底把她当做谁来看待。
顾清吗?
很快,身体里的顾清就给出答案:“萧世子我是见过几次的,娇娇你的行为在他眼里,很明显是在帮我报仇。”
“你觉得在他眼里,我就是你?也在怀疑我是重生的你?”凌清疑惑。
“萧世子比陈显理智。”
凌清可没觉得陈显把自己当做重生的顾清,估计那个疯了的顾圆才会这样认为。
顾清又道:“因为是你帮我收的尸,他应该会往我和你是好朋友那方面去想。”
“那反过来说,萧世子也很了解你。”
“那个,那个我就不知道了。”顾清腼腆。
可一想到自己死的只剩一缕残魂,那点止不住的兴喜瞬间荡然无存。
“娇娇,你是喜欢萧世子的吧!”顾清问的肯定,这让凌清一时间大脑宕机。
回过神凌清不再搭理顾清,转头对卫东道:“我自己进去见他。”
卫东退避三舍。
顾清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屋内,依旧黑暗。
就算外面的天已经大亮,紧闭的窗,透不进一丝半点的光。
凌清没有关门,就算关了,藏在暗处的卫东也一样能听到屋内的动静,不必多此一举。
一股霉味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扑鼻而来,凌清没有一丝的嫌弃,慢慢走向传来低沉痛吟声的位置。
随着靠近声响的位置,味道也浓郁了起来。
“清儿?”陈显哑着嗓音喊了一声。
凌清挑眉,对方居然不装?
她没有回应,而是转身去开最近的窗户。
亮光串了进来,直接照在仰躺在地的陈显身上。
他那张小麦色的脸颊没有半点污浊,像是沐了浴,穿着黑衣里衣,全身上下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但地上沾满了干透的血迹,勉强说明,陈显虚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