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要再做一次手术?”
另一道男音传来,沈雨落恍惚间觉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想,竟是墨风。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墨风是给她治伤来了?
这么说,他看到自己练功了?
还有,他在关心她吗?为什么,他不是一直讨厌她的吗?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不用,只要严加注意不再扭伤到,她年轻,休养一周左右就会重新愈合好。”
墨风点了点头,“有劳了。”
“没关系,我份内的事。”张医生笑了下,“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及时通知我。”
“好,不送。”
只听张医生的脚步出去了,而墨风却留在了房间里没走,沈雨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直装睡没有睁开眼睛。
“行了,别装了。”
沈雨落的小心肝一震,他竟然看出来了。
她先睁开一只眼睛往室内瞄了瞄,结果发现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她,见伪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睛,略有尴尬的微咳了一下,“墨风,你来做什么?”
“如你所听。”
沈雨落一怔,这混小子,就不知道给别人留点面子,她凤眸微转,挑起了嘴角,“你是在关心我?”
墨风仍旧是一张冰死人不偿命的脸,“别多心,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早点滚蛋而已。”
沈雨落哼了一声,她就说嘛,这男人哪会有那么好心,“放心,你只要履行你的承诺,我自不会叨扰你太久。”
“你明白最好,这一周内你最好在房间里老实呆着,什么都不要做。”
他指的是她练功的事。
墨风说罢站起身来,目光墨墨地俯视她,“今天张震会来取战袍,你准备好。”
“它就在那里,来取便是。”
检验结果早出来一天,她也能早一天离开这里,她可不想跟一个墨血又不近人情的家伙共处一个屋檐下。
“我们约定好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你必须得告诉我,休想再找机会躲着我。”
墨风没再说话,旋开脚步出了房间。
沈雨落望着关闭的房门许久,心道,这个墨风好生奇怪,刚才的对话中明明就带着关切的成份,可眼神却寒如冰潭,昨晚还抱着自己笑得那么暧昧,现在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腰部被那个张医生重新用石膏固定了,沈雨落废了好大的劲才坐起身来,要她一直呆在房里不出去,她怎么呆得住,更何况她伤的是腰,又不是腿。
晴天不知做什么去了,沈雨落喊了她两声都不见她应声,无法,她只得自己去衣柜间找了件布料稍多一些的衣服套上,每动一下,身上都要疼得咬碎了牙。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腰上绑这些奇怪的东西,动都不能动,只不过是小伤而已,却弄得跟要死要活似的,太小题大做了。
沈雨落开门出去时,竟意外的没有看到晴天,她禁不住有些奇怪,以往晴天听到她出来都会立即跑过来的,这会儿去哪儿了。
没再想太多,沈雨落独自沿着走廊往外走,平时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却感觉这条通道意外的长,她一只手托着疼痛的腰,慢慢地往前走。
途经墨风的房间时,沈雨落特别的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着,她走过去想敲门看看他在做什么,可是,她的手刚抬起来,忽然从门内传出一道低沉地男中音来。
“可有查到什么?”墨风的声音。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个大收获。”张震的声音。
张震?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不去找她要战袍,呆在墨风房间里做什么。
“说。”
“我去找了之前墨叔见的那个男人,他怕惹事上身不敢说,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说出了那天,跟沈雨落一起驾飞机出去的两个人是谁?”
沈雨落?
他们谈论她做什么,还有,什么男人,什么飞机的,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沈雨落放下了敲门的手,静静地站在门外听了下去。
“是谁?”墨风声音中带着股急切。
“一个是当红明星邰灵儿,另一个是她的私人助理。”
“邰灵儿?”
墨风陷入沉思,半晌之后才道:“这么说,沈雨落的死因,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内情。”
“还有一个人,但不巧的是,那个人之后不久也死了,是车祸。。”
“谁?”
“那天的直升机驾驶员。”张震说道。
墨风一怔,这是巧合,还是蓄意谋杀?
张震见墨风的表情,说道:“我跟你想的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极有可能是蓄意谋杀。”
门外的沈雨落震惊了。
他们在说什么,谋杀?
听他们的意思,她跟什么驾驶员被人谋杀死了,可是,她明明还活着啊,墨风和张震都知道的,怎么转眼又说她被人谋杀了呢?
“关键的人证已经死了,看来只有通过邰灵儿和那个助理入手了。”墨风道。
张震嗯了一声,“我已经查出了邰灵儿的具体行程,我会设法接触她的。”
“嗯,你小心点。”
“放心,这个我最在行,哈哈。”
墨风和张震正说着,沈雨落推门而入,两人同时一惊,她怎么进来了。
沈雨落已忘了身上的伤痛,连门都没有关,直直地走向两个男人,“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谋杀?”
墨风墨下了脸,望着她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张震急忙跑到门口向外望了望,见没人,便又转回身来把门关上,沈雨落见他们神情如此严肃,直觉这事一定不简单。
张震走回来,问了墨风一句,“风哥,要不要告诉她?”
墨风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张震得到批准,这才拉着沈雨落找了个座位,让她坐下来,握住她的肩膀,郑重地说,“小雨点,你听我说,我们绝不是有意去调查你,只是觉得有些蹊跷,才去稍微打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