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小跑过来,急道:“沈小姐,你不能到处『乱』跑的,还是快回房间休息吧。”
沈雨落不满地嘟囔她一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像跟屁虫一样。”
晴天委屈地撇了撇小嘴,人家那不是为了你好嘛,还怪人家,沈雨落见她这小样,立即又笑了,“好了好了,只不过说你一句罢了,瞧把你委屈的。”
张震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腰,关切道:“看你伤得不轻,真不考虑去我那里休养?”
“不去了,这里挺好的。”
沈雨落看了眼不远处的玫瑰花园,她喜欢那个园子。
“那就随你吧。”张震不无遗憾,“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玩吧。”
沈雨落哪有心思出去玩,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墨风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那个谋杀又是什么意思。
倏尔,她转头问晴天,“晴天,你来这里有多久了?”
“你是说墨氏别墅?”
沈雨落点头,晴天想了想,很自豪地说:“再有几个月就十年了。”
“十年?那你来时还是个孩子喽?”
“嗯。”晴天重重点头,眼神中有一缕忧伤溢出来,“我是个小乞丐,是墨叔见我可怜把我带回来的,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里。”
沈雨落心头一窒,没想到晴天的身世如此可怜,更没想到墨叔心地如此良善,看来,不管是墨叔还是墨风,对于晴天来说,都是意义番茄的存在吧。
张震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些,点头补充说:“据我所知,晴天是这家里呆得最久的,人也机灵本份,风哥挺欣赏她的。”
听说被少爷欣赏,晴天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沈雨落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张公子,你现在可以说了,相信晴天不会往外说的。”
张震有些轻微石化,原来这妞在这儿等着他呢,她倒是挺聪明的嘛。
他见过无数女人,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急着往上扑,可她却不为所动,站在她面前两个高富帅,她连正眼都不看一下,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他喜欢。
“想什么呢,说啊。”
“张少,你说吧,我保证不往外说。”晴天拍着胸脯保证,神情严肃认真。
张震呵呵笑了下,指了指天空,“我怕老天爷怪罪,你还是亲口问风哥去吧。”
沈雨落一怔,关老天爷什么事。
他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她,那墨风那么讨厌,上次问他的那个问题到现在都不肯回答她,现在再让她去问,鬼才相信他会说。
她算是白动心思了。
张震突然看向了远处,随即笑了起来,沈雨落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原来是卡卡在草坪上玩耍。
卡卡也看到了他们,撒着欢地向这边奔来,跑到沈雨落脚跟前,在她身上闻了闻,然后又蹭了蹭。
沈雨落『露』出了笑容,抬手『摸』了『摸』它的头,莞尔笑道:“你这家伙,『毛』发变滑了呀,用什么护肤品了不成,改天借我用一下啊。”
晴天噗嗤一声笑了,张震也有些忍俊不禁,“你要是用了,万一全身长满白『毛』怎么办,我可不要你了哈。”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你的了?”
“……总有一天你会被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张震征服的!”
沈雨落白了他一眼,“梦境总是反的。”
“怎么,我不够帅吗?”张震张开姆指和食指做了一个人字形手势,托住下巴,看着沈雨落的眼睛,挑了两下眉『毛』,惹得晴天眼睛里唰唰地冒红心。
帅,张少最帅了!
沈雨落有些无语,“典型的登徒子面相!”
张震立即像霜打的茄子,“看来为夫翻不了身了啊。”
“夫你个头,你不是来拿战袍的吗?它就在我房里,你去拿吧,小心别弄坏了,否则唯你是问。”
张震这叫一个郁闷啊,这妞怎么连说话都跟那墨血一个口气?
“今天就不了,等哪天没外人时我再来。”
外人?
沈雨落怔了怔,这个家里除了她和杜苡苡,好像没有外人了,而她自己是当事人,自然不是说她。
那么,他所指的外人是,杜苡苡?
她转而又一想,既然他们把杜苡苡当成外人,那么刚才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在提防着杜苡苡,而不是她?
那么,墨风的那个眼神,是要她配合他演戏?
沈雨落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张震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小雨点,不用想了,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的。”
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外人,明显都是针对杜苡苡。
可杜苡苡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有必要故意避开她吗?
难道,这墨风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苡苡斜靠在墨风的肩头,望着窗外遮阳伞下的两人一狗,仿佛一直阴着的天空突然间晴空万里,心里出奇的痛快。
“风,你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是不是很唯美?”
墨风托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个张少,玩了这么久也该收收心了,我看他对沈小姐好像真的有意思,但愿他们真的能在一起。”
墨风一直望着沈雨落的背影,再次点了点头,杯中的酒始终一口未动。
“风,这沈小姐真是墨叔的客人吗?怎么以前没见过她。”杜苡苡凝望着墨风的眼睛,想从中审视出什么。
可是,墨风却一脸淡然,“她是墨叔的表侄女,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
“原来是这样啊。”杜苡苡嘴角微挑了一下,“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摔伤吧?”
他点了点头,慢慢转过身去,将酒杯放到了桌上,反手抱住了杜苡苡,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乖猫也有吃醋的时候?”
杜苡苡被他突然的温柔惊了一下,很快眼睛里就有些湿润,可心里虽感动,嘴上却娇嗔道:“你坏死了,谁吃醋了?”
她是真的委屈,跟了墨风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粗鲁的,不近人情的,从没有这样温柔的待过自己,更没有过这样宠溺的吻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