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道:“下午少爷和张少一起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墨叔点了点头,让她忙自己的事去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墨风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无数声,仍不见墨风接电话,他挂了之后再打,却意外的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他心头突然一阵不安,少爷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更不会莫名其妙的关机,这事太奇怪,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不及多想,墨叔急忙拨出了张震的电话,张震听后也很意外,说:“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喝了杯,我临时有事就先走了,怎么,风哥还没回去?是不是去哪个女人那里逍遥去了?”
墨叔此刻只想着墨风的安危,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急着说:“如果少爷联系你,还请张少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张震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安,也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起来,“知道了,墨叔你先别急,我这去找他,一有情况马上通知你。”
“好的,有劳了。”
墨明草草的收了线,在客厅里来回地踱起了步,那份报告带来的喜悦早已被心里的不安冲散干净,不停地思索着墨风可能会去的地方。
现在仔细想想,少爷除了张少之外,还真没几个知心的朋友,而他有杜小姐的缘故,也绝不可能去其他女人那里过夜,就算去了杜小姐那里,也一定会提前告诉他一声,免得他担心。
这样想着,心头便更加担心起来。
倏地,墨明定住了脚步,也许,沈小姐会知道少爷去了什么地方。
事关紧急,他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抬脚就上楼去了沈雨落房间。
沈雨落睡得正香,突然间听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嗖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惯『性』地去『摸』她的长鞭,可是『摸』了一圈也不见其踪影。
这时,门外传来墨叔的声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疑神疑鬼,这么多天了还没适应这里的节奏。
她起身去开门,当看到墨叔的脸『色』时,不禁问道:“怎么了墨叔,出什么事了?”
“沈小姐,白天的时候,我们少爷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沈雨落想了想,摇头,“没有,怎么了?”
墨叔一听,脸『色』更加焦急了,“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通,我四处问过了,都说没见过他,就连张少也说他们分开好长一段时间了,他如果回来的的话,这时间也早该回来了。”
沈雨落眉心一紧,“墨叔怀疑他出事了?”
“我也只是瞎猜,但愿他不会真的有事。”
沈雨落想也没想,转身回屋,随便套上了一件衣服,然后去床边寻找自己的长鞭,可是,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找不到它的影子。
“到底去哪里了?”
墨叔见她在房间里四处『乱』翻,不禁有些奇怪,“你在找什么?”
“我的银鞭。”沈雨落又找了一圈,仍然没找到,“罢了,走吧墨叔,救人要紧!”
“救人?”墨叔一怔,明白了她想做什么,看了眼她单薄的小身板,而且身上还挂着伤,“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就凭我们两个人怎么行?”
沈雨落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吧墨叔,千军万马我都不曾惧过,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能耐我何。”
她不再多话,跨过墨叔,率先出了房间。
千军万马?
墨叔已顾不得多想,紧跟上了沈雨落的脚步,二人开车沿路一直找寻着,酒吧,夜店,甚至公司,几乎跑遍了大半个城市,到最后却连墨风的半只影子也没有找到,墨叔更加焦急了。
“墨叔,你确定这些都是他经常来的地方?”
“除了这些地方之外,我真想不出他还会去什么地方。”墨叔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墨汗,“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找找看。”沈雨落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许他已经回去了也不无可能,我们倒回去找找看吧。”
墨叔想了想,觉得有可能,便将车掉回去,开回墨氏别墅。
当车子经过一处墓地时,沈雨落突然喊了一声,“停!”
墨叔被她突然暴出的一个字吓了一跳,懵地的踩下了刹车,“怎么了?”
“有杀气!”
不待墨叔疑问,沈雨落已经开了车门,一步跃了下去。
这处墓地建在半山腰上,银白的月光洒下来,让原本郁郁葱葱的绿『色』笼上了一层灰『色』,强烈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织成了一个无形的黑『色』巨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了里面,深夜的风吹在脸上,微微有些凉意,可是在沈雨落的感知里,却是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倏地,她眼眸一窒,抬脚冲进了墓地,墨叔已经下了车,见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以为发现了什么,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沈雨落越过一座座铭碑,一路寻找,最后登上了山顶,随着杀气越来越凝重,她的心也一点点越揪越紧。
脚下惊现许多凌『乱』的车轮印,沈雨落立住了脚步,细心地发现,有一道车痕印迹较深,在山顶盘旋了几圈之后,车印突然消失在了山坡边缘。
沈雨落心头一紧,疾步冲到了崖边。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看到下面的杂草好似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强制『性』地分倒于两侧,形成了一条杂『乱』的沟壑,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沈雨落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墨叔跟了上来,同时也闻到这股味道,“是汽油味!”
“是墨风的车!”
沈雨落一声惊呼,墨叔心肝俱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了仰躺在‘沟壑’尽头的一堆银『色』‘废铁’。
的确是少爷的跑车。
朦胧的月光下,那堆‘废铁’散发着惨淡的白光,那层白光忽明忽暗,有什么东西正从车体氤氲而出,墨叔看得真切,那是烟。
是汽车爆炸的前兆。
“少爷!”
墨叔的身子骤然间颤抖起来,迈动苍老的步伐想也没想就往下跑,一颗心几乎快要涌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