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难受……难受得要把捏自己的脖子,只是两手使不出半点力气。
难不成她就要这样死掉了吗?快救她啊……快救她啊……老天爷快开开眼,叫一个人进来,金樽也无所谓。
今天决定了是她的黑日,跟了老公冷战,又被流氓调戏,后来又被几个醉汉差点了,现在又生病了……
“啊……啊……”她好不容易吁了几口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内心的痛苦,“来人啊……”
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却是声音很轻很轻,好像阎罗王己经把她身上的气抽干了,要她去阎罗王报告了,鼻子不能呼吸了,好像塞住了,密不透风,她只能是靠嘴巴喘气,只是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啊……啊啊……”
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大冷天的,万物己经沉沉地睡过去了,每一个人都在被窝里睡觉,有谁会理她啊?她想到米君一,她一个晚上没有联系他了,早知道打一个号码他,骂她就骂她吧,总比现在这个样子要好……
一切己经是晚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胸膛开始刺痛,一阵阵的刺痛,不但是喉咙痛,胸痛,嘴巴痛……更是心痛,有一种绝望的悲哀,胸口憋得要命,出事了,她真的要出事了!
她在脑海里面不断地呼唤着救命,只是就算是呼出一百次,一千次也没有用,别人也听不到,唇一直在动着,开始还能出来一些声音,现在一点声音也不出来了。
她不能再这样了,她要自救。
她在累了,不再是拼命地喘气,而是暗暗地凝集一些力气,让自己可以爆一次,总算她可以打开眼睛了,她看到幽幽的灯光,这个床头灯是她跟金樽要的,同时在床底下准备了一把剪刀,她也是有私心的,她是想防金樽,因为金樽她在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
希望见到一丝求生的希望,她还能看到灯光,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她又闭上眼睛,艰难无比地把从床底下拿出那把剪刀,几乎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重重地砸向那个床头灯。
砰!一声,放在床头柜的灯掉了下来!出重重的声音!房间里面黑幽幽的,伸手不见五指,本来今天晚上也没有月亮,刚刚下过雨的原因,天很冷,只有一种压抑的黑暗。
“啊啊啊……”
韩瀞再次出痛苦的呼叫声,手垂落在床前,十分无力,就如是耷了的小草,她己经是出尽力气了,几乎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了。
在这种又冷,她出去淋雨,不生病才怪,她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她希望金樽快来救她。
金樽听到声音后,眼睛猛地睁开来,作为黑道老大,一向警惕『性』比任何人都要强的,她知道一定是韩瀞出事了,不用说了。
无缘无故在半夜出那么大的声音,除了她,没有谁了。
那个床头灯重地的声音传到他的房间不是大,但是他还是感觉不对,幽深的眼睛一刹那出冰冷的犀利。
他腾的一声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跑向她的房间。
他用手推开她住房间的门,可是推不动,他又大声呼唤:“韩瀞,你有事了吗?出一下声音。”
只是他叫了几声了,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静悄悄的……
因为韩瀞只能是在里面喘气,当然是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今天晚上他早察觉到她的异样了,感觉她有些不舒服,以为她淋雨了,感冒了,看到她吃了『药』了,也放心了,一改平时的痞气,破天荒不去调戏她。
是因为他想让她好好休息,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惜疼。
只因为她是猫猫。
他要好好地爱护她,这个想法是小时候产生了,一向对女人冷酷无情的他居然有这种想法,也只是因为她是那个可爱的猫猫……挥不走的回忆。
“韩瀞,你快出声啊!”他等了一会,才现里面没有半点声音,他就有些奇怪了,凭着韩瀞那种『性』格,如果有男人半夜叫她,她不骂人才怪,为何那么安静呢?他越想越纳闷了。
不好!他脑子里面意识到出事了。
不再多想了,砰的一声!把门重重踢开来!
只是他现里面居然还有两把椅子,他真有些好笑了,这个女人居然这样防他,只是他真要吃她,这居居两把椅子会拦得住他吗?
她想得太天真了。
他又是重重地一脚,门砰一声巨响,椅子飞出一边去,他一看里面,黑黑的,他马上开灯。
现地上一片狼籍,床灯己经是碎了,到处是灯片,还有一把剪刀,他不敢想太多,只是床上那个女人,眼睛痛苦地闭着,嘴巴张着,似乎要吸空气,又吸不进去,最可怕是,头湿,衣服湿了,被子有一些湿了,有一只手无力地放在床边,脸上红得可怕,一看便知道是烧了,是那种不正常的红。
金樽有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害怕,几乎要噬了她的意识,冲上前,把她抱起来,只现她全身都是软软的,使不出来半点力气。
“呜呜……”她还在那里用力地呼吸着。
好像己经是奄奄一息了。
“韩瀞,你千万不要出事。”金樽几乎是嘶哑着声音叫着,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叫着,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面,想试图唤醒他,只是他看到韩瀞只是轻轻地扬了扬睫『毛』,但最后还是睁不开眼睛,只是困难地呼吸着。
金樽就要快哭了!一个大男人第一次有了哭的冲动。
他己经察觉到她的身子有多湿,他马上冲进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市内最好的医院,也是韩瀞工作的地方。
医生一见到是韩瀞,也是十分紧张,知道她是二度进院了,只是白天她还是好好的,现在居然生这种事情,一查是严重的肺炎,是感冒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才导致的,同时有很多原因,反正是说不清楚。
只是同事们有些纳闷的,为什么不是她的老公送过来,而是另外一个男人,而他们一看这个男人,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之前那个劫质韩瀞的重犯。
不会是他把韩瀞弄成这样的吧!这种男人太可怕了,有人己经是悄悄地报警了。
金樽哪里顾得上这些?他现在眼里全是焦虑,见到韩瀞被推进急救室急救了,他的心一直提着,医生说,再迟几分钟,她就没命了,这种症状是可大可小的。
他破天荒感谢了医生,如医生却如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明白他和韩瀞之间的关系……
金樽现自己的手心是冷的,才意识到自己长了三十几年,第一次害怕人死掉,刚才的情景是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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