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真希望自己真的没了知觉,这样就不用承受这种分手的痛苦了。
“不要伤心,不是我还有我在你的身边吗?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永远、也不知道哭的滋味的。”金樽看缓缓走到韩瀞面前,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伸出那双带着茧的大手,有些笨拙地为把她的泪水一下一下擦去,只可惜她却越流越多,多得如水龙头一样。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哄女人不是他最擅长的,平时都是女人哄他的,现在反过来了。
韩瀞总算是哭够了,金樽己经对她太宽容了,一个暴戾的男子为了她低声下气的,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
她不能再任『性』下去。
“好了,下次我再见他,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才行。”金樽故意吓唬一下,韩瀞却是摇摇头,眼中带着哀求,金樽真想直接骂她没有出息。
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根本不值得。
只是现在她是病人,他也不好跟她计较。
他脱掉自己笨重的外套,再脱掉鞋子,与她睡在一起,轻轻地拥住了她,想给她最大的安慰。
他也是从电视上面看到的,一些的哭泣的孩子在妈妈的怀抱里面,妈妈正是这样哄着哭闹的孩子的。
他也想试一下,用最原始的方式,而且当时帮主夫人也是这样哄着她,时候的她也很快就熟睡了。
“好了,猫猫的,我可爱的猫猫,有我金樽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碰『性』,温柔十足,同时轻轻地拍着后背,最好笑的是,他居然唱起摇篮曲,语调不准,但是却令韩瀞想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韩瀞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真心为了她好的。
在她心中,他更像一个可亲的大哥哥,以前一些流氓痞子相渐渐地在她脑海里面没了,正在慢慢地改观,她靠在他的怀里,觉得很温暖,而且她刚才太伤心了,刚刚恢复一些力气的她,现在又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脸湿湿的,泪水还在,那脸白嫩白嫩的,苍白无比,似乎一碰就要碎一样,金樽心里隐隐划过一抹难过,自己己经是三十五岁的大叔,看到她哭了,他也跟着难过。
米君一和她正式分手了,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他要好好地保护她,给她幸福,以前从来一直想着没有行动的漂白行动,他打算开始了,他明白,对于他们这些长年混黑道的人来说,肯定是一个十分艰苦的开头。
为了她,他愿意试一下。
他也明白米君一为什么会鄙视他,还不是因为他无法给她稳定的未来,暗讽他的未来是死路一条。
一时,他内心感慨万千。
直到她传来清浅的呼吸,他才悄悄抽回手臂,慢慢地下床去,静静地看了她一下,内心起伏不起,轻轻地伸出大手,把眼中的泪水擦去,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
为她盖好了被子,才放心出去打电话。
他的“漂白”计划一说出来,把黑鹰帮所有人都震惊了,就如一个湖,一颗炸弹扔下去,泛起层层波浪,每一个帮的兄弟都认为他是疯的,不可思议的。
以为他是中邪了。
金樽作出了决定,安排以后不再贩买毒品了,一直以贩毒为生的黑道突然间改邪归正,让一些原本获利的人不满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大最近变得如此的不正常了?
反对的声音一层高于一层,金樽咆哮如雷地挂了电话,差点把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吓坏了,以为来了一个疯子。
金樽一直都是年轻气旺,只有他想做的事情,没有是他做不到的,现在居然那么多人反对,肯定是烦躁不己了。
但是他一回到房间,他阴戾无比的脸又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刚才他是专门让护士给一间空房子打电话的,护士看到他恶巴巴的样子,魂己经吓晕了,就给他找了。
这个女人以后就是他金樽了,他要为了她,付出他一切所有的。
就算是倾家『荡』产又如何?
他又钻进被窝里面,把韩瀞紧紧拥进怀里面,轻轻地吻了她一口,脸上『露』出无限的幸福。
当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时,就会不管千辛万苦,都要她幸福的,金樽正是这种人。
他一直没有睡着,就算是护士进来换『药』,他也是照样躺着,把护士羞得脸都红了,一切都因为这个男人太邪魅了。
她们不敢正眼去看,只是她们又现,这个阴戾的男人只有对着床上的女病人才会百般温柔的。
等到换完『药』水了,病房里面又只是他和她两个人了。
金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感。
感觉自己总算是一个男人了。
他一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那么伤心了,他在心里狠狠地誓。
……
半夜,韩瀞才幽幽醒了过来,她又睡了整整一天了,身子有些的酸痛了,不过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可以使出一些力气了,只是一看到自己的养父母,她的眼眶顿时红了,在自己最伤心的时期看到自己的最亲的人,她内心还是十分开心的,
现在是半夜了,估计他们也是等了很久了吧,最近自己老是出事,父母也是一次又一次在半夜过来看她,她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千羽和旭东顿时高兴得拉住她的手,欣喜道:“孩子啊,怎么那么不心呢?乖啊,不要说话了,这样会舒服一些。”
韩瀞内心一阵阵的内疚,自己真不孝啊,不知道他们知不知自己己经离婚了?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吧,他们一直盼着自己出嫁,而自己又失望了。
“孩子,没想到米君一是那种人,跟你结婚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离婚,我看他啊,肯定是嫌我们家穷,瞧不起我们,你们离婚了更好,我女儿这么好,他一定会后悔的,瀞瀞,你不想结婚,妈妈以后不会『逼』你了。”
韩瀞一惊,爸爸妈妈居然己然知道了,是谁告诉他的?她的眼睛看向金樽,金樽倒是耸耸肩,似乎己经回答她的问题了。
看着父母哭肿的眼睛,心里一个噔咯,不会是米君一吧,那么说,他己经是彻底与她撇清关系了,脸瞬间刷白了。
这会,她和他是真正的结束了。
也好的,长痛不如短痛。
千羽在那里开始絮叨着:“白天里面,君一打电话过来,说你生病了,在浴室里面窒息,叫我们过来看看你,我们在这里好久了,你现在才醒过来,看着你那么瘦了,我和你爸不知道有多心疼,如果不是那位金先生一再说没事,我真想冲到米君一家杀了他,你会不会和君一八字不合啊,自从跟了他之后,也没有见你好过,真是令人担心的孩子啊,离了也好,不然妈妈也吃不香,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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