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阅历浅,米若根本不懂这个中的道理。另一边的古博看了她一眼,明白定然就是她惹恼了厉焱。
他看好戏一般抿了一口咖啡,转脸嘲笑着说:“幼稚得真可爱。”嘴角一斜,脑子里想起当年自己的老婆也是这副傻样,妄想在残酷的现实里讨要公平。
校长使了个眼神给主考官,对方立刻心领神会,挥手喊道:“下一位!”
米若依旧不死心,咬牙想要继续,后台入口处的骆渊看见了,不忍心见她出丑,上台来拉她下去。他不上来还好,这一出现,厉焱眼里的厉『色』就更浓了。
唇角一勾,他扬声说道:“你说你成绩好,不会是跟你的导师有关吧?这年头的学生,只要和导师关系好,能拿到全年级第一的成绩也不稀奇,只不过这次的比赛可不同,不是靠美『色』就可以换来的。”
米若哑了口,第一次发现天底下竟然有人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真是贼喊捉贼,到底谁利用美『色』换来的一次机会?!
正想反驳,发现台下已是一片议论纷纷--
“天啊,原来是这样啊,早听说米若和骆老师有一腿,看来是真的耶!”
“你们说,上一次和荷兰舞蹈团一起演出的机会,是不是她陪骆老师睡觉换来的啊?”
“真不要脸,还以为跳得真有多好,原来还不是靠出卖『色』相换来的,说得自己多单纯,骨子里还不是婊子一个!”
“就是,太不要脸了,还好意思来参加比赛……”
其中有一道声音十分耳熟,米若咬着牙看过去,高傲娇艳的安雅柔正抬眉斜睨着她,满脸挑衅,面上那一丝淡淡的笑意在米若眼里是那么张扬,嘲讽与讥诮,显『露』无遗。
见米若气得浑身发颤,安雅柔继续火上浇油:“我就说你怎么每次成绩都那么好,原来是跟骆老师有一腿啊。”
安雅柔带着笑,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嘲讽米若,就像是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剥光了她的衣服。
根本不遗余力!
米若最看不惯的就是安雅柔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似乎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乐趣。
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心想恐怕没人能猜得到,这般诋毁她的安雅柔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心想恐怕没人能猜得到,这般诋毁她的安雅柔其实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呢?
思及此,她不卑不亢地反驳:“安雅柔,这些话该是说你的才对,你天天夜不归宿,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吗?和男人搞一起,是你这样的人才喜欢干的龌蹉事,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巴不得跟男人发生点儿什么事!”
安雅柔愕然,下一秒,腾地从看台上站起来,指着台上的米若骂道:“米若,你敢污蔑我?”
米若淡漠地看了一眼安雅柔,又看了看贵宾席里的厉焱,忍不住冷笑。
哼,真是一对默契的狗男女,贼喊捉贼的戏码,演得都那么『逼』真!
思及此,她扫了一眼台下的所有人,平静地说:“我污蔑你?你怎么不去问问大家,谁不知道你的那些丑事,还用得着装腔作势吗?”
安雅柔脸『色』巨变,再也顾不得矜持,几乎从看台上跳下来,那样子似乎是要找米若打架了。
骆渊护着米若,面『色』也不怎么好看,眼看着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只得拉着米若,劝她:“米若,这次就算了,早跟你说过没用的,走吧,别杵在这里了,闹下去多不好看哪。”
米若站在原地不动,气得面红耳赤。本来就是件事,却被人平白无故取消了资格,还被人恶意诽谤,心里自然是怒气难消。
正僵持着,入口处突然出现一道声音:“米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你和骆老师……你们,不是真的吧?”
米晓兰推着轮椅出现在入口处,其实她是相信米若的,可那么多人诋毁她,辱骂她,做为母亲,她心里着急。
这一着急便慌了手脚,还未看清四周的环境就往前冲去,所以轮椅的一脚抵在了看台座位下的支柱边,惯『性』使然,米晓兰往前栽下去。那看台本来就是斜的,这一摔,把她摔出老远。
“啊--”凄厉的一声惨叫,惊得米若差点儿魂飞魄散。
有人惊惶地起身让开,过了一两秒又围拢过来,看热闹地盯着地上,却无人敢动手相扶。
米若怔了两秒,下一秒才回过神来,惊骇尖叫:“妈,你怎么了?!”
走近一看,米晓兰双手撑地,双腿趴在地上,额头全是血,涓涓流了一脸,那笨重的金属轮椅正压着她的腿,两个轮子还在转动。
米若惊得手足无措,足足愣了五秒才想起来呼救:“快,快叫救护车!”
旁边的人全都吓傻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手机。
然,一道清淡的声音扬起,阻止了他们的行动:“如果你们不想毕不了业,不想被加入舞蹈界黑名单,那就给我出去!”
原本还很热心的学生们,发现说话的人是贵宾席里那个英俊冷酷的男人时,便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机。
虽然比赛只进行到一半儿就被终止,却没人敢反驳。
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那个男人,惹不得!
“不,求求你们,快打电话给急救中心!”米若央求着,眼看着纷纷离去的人影,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这时候骆渊从舞台上走过来,帮她一起把母亲扶起来,坐回轮椅上。趁着人群嘈杂,他悄声对米若说:“别怕,我已经打过了。”
米若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点了点头。
怎料,厉焱不疾不徐地从一侧走近,淡声说道:“子,没人教过你,不该管的事千万别管吗?”是厉焱,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冷冽。
“我只知道人命关天,既然米若的母亲受了伤,就应该马上送她去医院!”说完,骆渊把米若护在身后。而米若则紧紧按住母亲额头上的伤口,无奈伤口太大,每个指缝间仍有温热的鲜血溢出。
看着厉焱渐渐『逼』近,她的眼神极为愤怒:“你想做什么?没看见我妈流了很多血吗?”
“米若,我说过,我看上的猎物,没有谁逃得过。”
“你……”她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