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清,去查查那男子的底细!”浔殇把书卷往桌上一扔,对着站在门外的十清说道。
“是!”十清跪下,起身离开。爷口中所说的男子,必定是太子府那名下人。从遇见那男子到现在,爷似乎总是心不在焉的,不知是为何?
拿起笔,浔殇竟不知不觉在宣纸上落下一个殇字?等他回过神时,那墨水早就风干了。烦躁的把宣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浔殇靠着背椅,揉着太阳穴。
那男子叫染武?应该是了吧!想到染舞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又想起了母后枫桦。母后本来就与世无争,所以,从小,他也跟着母后与世无争,任人欺负。终究,还是没能够逃脱王后那个贱人。
想到母后那双眼睛被王后给挖出来,浔殇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母后,呵呵,被冠以勾结外贼的名义被她恶毒折磨致死。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王后那贱人到底是如何折磨他的母后的。
瞬间,房内的空气视乎凝结在一起,冰冷至极,让人喘不过气来。
为了复仇,他从一个任人欺负的皇子变成一个狠戾的恶人,他的双手,沾满了多少人的血液?他忘了,他只知道,这天下的王位,不可能让弘漾来坐。只有登上王位,他才觉得为母后报了仇,他是不会让王后称心如意的。
浔殇松开手,眼中闪着骇人的戾气,抿着嘴,低头继续看起刚送来的奏章。
“爷!”没过多久,十清就回来了。
“说!”浔殇并未抬头。
“原来他是一名乞丐,在六年前被太子救下,一直生活在太子府中!”十清低着头,虽然说弘漾被称为太子,不过,他认为这天下理当是爷浔殇的。比起太子,爷更有魄力或者是更有能力让这天下百姓生活更好。
“哦?”浔殇抬起头来,并未看向十清,眼中多了几分戏谑,莫非他的亲大哥有断袖之癖?然而浔殇却不知道,染舞并非是染武,太子府真正知道染舞的确只有那么几个人,而他们都是太子的心腹。更何况,弘漾对外皆称染舞为染武,根本让人起不了疑心。
“好了,你先下去吧!”浔殇摆了摆手,又埋头批阅奏章。
“是!”十清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他有些不明白,为何爷要让他去查那个下人?只不过是一个无名的下人罢了。从乞丐成为太子府的下人,看来他的命运也够坎坷。
过了好一会,浔殇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来,以后可有得戏看了。大哥已经二十了,该到纳妃的时候了。
金碧辉煌的王宫内,浔殇一身官府跪在地上,大朝的台阶一位身穿黄色龙袍的男人正低着头处理着手上的奏章。
“父皇,儿臣有一事要提!”浔殇低着头,看着地面。
“先起来吧!”长着青色胡须男人便是这溯月国的王东方明驿,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看着跪在朝下的浔殇。浔殇这个皇子,他非常喜欢,做什么事都比太子有魄力,只是...太戾气,阴狠也不太适合让这天下的百姓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