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过度紧张慌乱状态下,理智跟清醒是不存在的。
他忘记了报警,忘记了要去打电话,只疯了似的,像是一只困兽,横冲乱撞,沿着傅家去霍家的那条路,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着急的大喊着沈曦的名字,极度的担心害怕让他红了一双眼睛。
这个坏丫头。
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是不是在半路上出了什么危险?
她肯定是被坏人给带走了。
她要是被坏人给欺负了,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能那么粗心,怎么不看好她!
傅清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怪他,他要是不顾忌他所谓的什么面子,早点过去问问霍家的人,就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天,早就已经黑下来了。
路面上没有什么人。
风很大,也没有人给他任何的回应,就连他的声音,也被大风给吹散,心慌,害怕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盘踞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让他整个人都跟着狂躁不安了起来。
沈曦练习完最后一遍舞蹈,气喘微微的喘了两口,汗水汗湿了鬓角的发,越发显得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显得清丽不可方物。
关月跑过去递给她一杯水,给她擦汗,笑得温暖,带着几分心疼:“辛苦了。”
这丫头,不愧是师父看上的人,不怕苦也不怕累,对舞蹈的执着跟对完美的追求,比之她跟师父更甚。
沈曦接过水杯:“谢谢。”
关月笑得越发开心:“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一家人。”
沈曦喝了一杯水之后,才看向她跟舒白羽:“月月姐,舒老师,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哎,人算不如天算,本是来学刺绣的,最后却变成跳舞了。
不过相比较刺绣而言,她还是更喜欢跳舞。
舒白羽迎过来:“这么晚了,让月月她送送你吧!”
沈曦想到了傅清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道:“不用了,门口应该有人在等我。”
舒白羽以为她说的是苏逸,心情有几分复杂,只提醒她:“霍管家说,苏先生他已经走了。”
不管怎么说,怎么闹,亲生父亲还是亲生父亲,她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的,太复杂了,说的不好,徒增埋怨。
“哦。”沈曦应了一声,穿上外套走了。
舒白羽把她送到门口。
关月也没让人吩咐,抬脚跟上了沈曦,走在她身边,道:“我把你送到门口吧,要是没人,我开车送你回家。”
“好。”沈曦也没有拒绝,一个下午,几乎是没有休息,一直都在练舞,她的身体也已经很疲惫了。
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傅清玄那家伙,肯定会过来接她。
关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苏家跟她的事情,听江吟老师说闹得很僵,说曦曦对苏家的人没有一点感情,也不准备回去苏家。
不过这一家人的事,怎么说的准的,血缘关系放在那里呢,这丫头又是个嘴硬心软的,怕是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