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她就看到元宝,眨着杏眼对着她笑。
没有不怀好意,没有惺惺作态,却……充满撩人意味。
云思悠脸一红赶忙侧过头,收回目光。
“悠悠,你认识皇婶婶?”
“不……不认识。”
“那你一直看着她?”
“皇兄!我最近眼睛不好,犯斜视。”
云思悠又饮下一大杯茶水,她才不会说,她是觉得元宝好看,而多看了几眼,反被撩了。
云景禾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放在元宝的食盘里。
“你尝尝这个芙蓉酥,味道还不错的。”
众人一愣,景王爷不是洁癖晚期吗?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云景禾优雅的拿起手帕,擦拭着指尖。
元宝忙了一个通夜,今天又早早进宫,还真有些饿了。
“桂嬷嬷,你再去端些好吃的点心来,宝儿长身体,该多吃些。”
一进宫,元宝就不爱讲话,太后摸摸元宝的脑袋,赶忙吩咐道。
点心来得很快,做成小兽状,活灵活现。
“你想好了?”太后声音放小,看着眼下的糕点。
云景禾嘴角扬起戏谑的笑,眼眸如霜,仿佛京都的冬夜也不过如此:
“他们这般算计,我若不去,好戏怎么开始?”
最开始推荐云景禾去边疆的,是苏蒙苏丞相。
文武两派,纷纷站队,元哲陨落,加上苏蒙是皇太子的外公,不少人都倒向苏蒙。
其中,杨程远是第一个倒戈之人。
太后虽深处后宫,但几十年来,也看明白不少:
“去塞外的途中,想必不会安生,你要保重,哀家定会替你护好元宝。”
云景禾握着金樽,指腹在其繁复的花纹上游走,有些慵懒闲散模样:
“我的命比较值钱,他们要不起。”
浅云遮住暖阳,光芒穿透而下照在他的身上,似镀了一层金光,让人移不开眼。
元宝忽的抬眸,瞳孔清澈干净,一望无际,里面单单住着云景禾。
“你觉得呢?”手指叩在古木镶金的案几上,咚咚作响,云景禾偏着头,轻轻的询问元宝。
元宝放下点心,睫毛弯弯:“我觉得,他们不配。”
一声轻笑,如沐春风:“真巧,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