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禾不知从哪抹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想不想当太监?”
刀锋寒光刺目,衬得他眸子愈发漆黑。
宛如幽幽深井,望不到底,却让人颤抖发怵。
片刻过后。
小倌们相互抱团,倾尽全力的为景王爷现场示范。
门外来福绷紧身子。
听着耳畔传来的阵阵喘息,恨铁不成钢的踹了木柱两脚。
余光瞟到一抹飘飘红衣。
心里咯噔一惊。
则名鬓角别着朵木槿,花瓣上水珠晶莹:“来福,我来找云景禾。”
前些日子,为救云景禾,他彻夜不眠不休的熬制解药,累成傻狗。
倒头一睡就到今天早上。
来福上前两步,拦着则名:“则名公子熬药这么辛苦,休息得还好吧?”
“挺好的。”
则名说着,绕过来福,来到书房门口。
来福提高声音:“哎呀则名公子,你要不要吃了早膳再来?”
“我吃过了”
“午膳呢?”
“时辰还早。”
来福看着房门被猛的推开,立马背过身,不忍看。
则名面色僵硬:“卧槽,景,景爷,你这口味独特啊!”
室内燃着五角宫铃花灯,珠光闪烁,案几上小兽状的香炉冉冉升起青烟,飘香四溢。
四对小倌一上一下,认真摆着姿势,不敢乱动,面容痛苦不堪。
而云景禾妖娆的斜躺于浅榻。
饕餮金纹领口松散低垂,显露出精致有光泽的锁骨,无限风情。
左手撑着额头,右手不时拿起一颗水晶葡萄送入口中。
姿势优雅摄人心魄。
嗓音没有情绪:“换下一个姿势。”
小倌又纷纷比划其他动作。
则名越过数名小倌,落坐云景禾身边,笑得不怀好意:
“景爷啊,学得怎么样了啊。”
云景禾继续吃着葡萄,十分冷漠。
良久,缓缓开口:“学无止境。”
“噗!”则名刚喝的热茶,喷得一干二净。
擦拭着嘴角:“得。”
你这么闷骚,小宝儿知道吗?
他垂下一双深邃似海的黑眸:“找我何事?”
转而挥挥手,示意小倌离去。
小倌们连滚带爬,走得很快。
准备领路的来福又默默收回脚步。
“你什么时候知道小宝儿是红莲派少主的?”
说起这个,则名就心口涨疼。
当时熬制解药时,不知道是红莲门主心头血,咕噜两下,用得干净彻底。
这夫妻俩,就一败家德行。
云景禾吃完最后一颗葡萄,不紧不慢的:“一开始就知道。”
十几年前,他有幸见过红莲门主出手,就是用的玉骨扇。
和元小宝手里的,一模一样。
则名也不多问,深思片刻:“明教现在疯狂追杀你,你就不担心明教令牌的下落?”
“连我都找不到,那群垃圾还能有线索?”
“得嘞,景大爷。”
如今明教已不同百年前的叱咤风云,最后一任教主离世后,连同明教令牌,也随之消失。
明教令牌消失后,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明教奇士也销声匿迹。
云景禾指腹轻抚玉瓷茶盏,嘴角勾勒出好看迷人的弧度。
眼下的明教到底只剩一群乌合之众,翻不起巨浪。
他现在,只需和宝爷培养培养前几年落下的感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