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优秀的闺女被无情贬低,孙氏忍无可忍,直接扑向苏晃,准备去抓他的头发。
“我们苏家养你这只野狗多年,你不仅不感恩戴德,还反咬主人一口,混账东西。”
孙氏像只恶狗扑来。
吓得苏晃尖叫一声慌忙后退,打翻了案几上的名贵花瓶,一地碎片。
骂骂咧咧:“你骂我是野狗,你就是野狗的丈母娘,老野狗一条。”
苏晃连滚带爬的躲到苏蒙身后,苏蒙眉头紧锁,怒喝: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你瞧瞧你,哪有丞相夫人的样子。”
他在官场摸爬打滚那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这事的祸头,是自己的妻女。
以云景禾现在的势力,弄死苏家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连皇后都没办法拒绝,他还能明目抗衡不成。
孙氏被吼得一阵懵,干脆坐在地上打滚乱骂:
“好啊苏蒙,你竟为了只野狗骂我,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要是让月人嫁给苏晃,我就死给你看。”
孙氏年轻时,确实长得小家碧玉,水灵灵的特好看。
如今上了年纪,即使注重保养也是满脸细纹,一撒泼,妆容尽毁,看起来惨不忍睹。
苏月人扶起孙氏的时候,略略一怔,温柔道:
“娘亲,你别生爹爹的气,这事儿也怪女儿得罪了景王妃,怪不得爹爹。”
闻言苏蒙面色愈发难看,欲言又止,索性甩袖离去。
靠山走了,苏晃也急忙离开大厅。
孙氏冷静下来:“月人说的对,都是那个小贱人是错,她要是乖乖的和苏晃发生点事,哪会委屈你。”
大厅烛火燃得旺,映在苏月人浓妆艳抹的脸上,略显诡异。
左右打量两眼,撒娇似的拉起孙氏的手:
“所以娘亲可不要因为小贱人而和爹爹置气,不值得,可怜女儿,没几日就要嫁给苏晃了。”
说着,苏月人又娇声哭泣,一双眼睛含满泪水,摇摇欲滴。
委屈的模样让孙氏心疼得不行,轻柔得替她拭去眼泪,声音阴狠:
“月人放心,娘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条野狗的。”
元宝她动不得,她不信她还不能动苏晃。
——
夜色静谧。
婆娑树影映在男子玄色单衣上,光泽破碎似漫天星辰。
故苑寝殿的灯明晃晃的,透过格窗照在满树木槿上,熠熠生辉。
云景禾浅倚在门口,眉眼极其清隽,如春日细雨远山淡云。
望向屋内。
元宝正摆着棋盘,玉指白嫩如葱,把玩着一颗黑子。
不冷不淡的:“来一局?”
云景禾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戏谑笑意,似在思忖。
片刻,嗓音淡淡:“好。”
棋桌瓷瓶插着几枝红莲,火红花瓣衬着淡黄蕊心,妖冶好看。
元宝发尖未干,水珠滴人蚕丝睡袍,浸湿腰际丝绸,风光若影若现。
云景禾眼眸微眯,两指执一枚白棋,迟迟未落下。
喉咙轻轻滚动,嗓音低沉沙哑:“宝爷……住同一庭院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镂空紫炉腾起袅袅檀香,元宝轻道:“赢我。”
一阵诱惑的浅笑声响起。
良久,白子落下,元宝彻底落败。
云景禾倾身凑近元宝,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有淡淡清香。
声调万分勾人:“你输了。”
元宝眨巴着眼,静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云景禾,连呼吸都放缓。
暖光轻晃着,一时间,气氛莫名暧昧起来。